“求求你们快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
江穗无力地拍打着厚重的木门,拍得累了,无力倚靠在门板上。陈旧的木头味顺势钻进江穗的鼻腔,鼻头一酸,低声啜泣起来。
屋内光线昏暗,女孩蜷缩在门口,脑袋低垂,整张脸都埋在双腿之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隐约看见她一颤一颤的肩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无助声。
江穗哭了,江穗装的。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说的那番话刺激到了陈母,她又被缩在这黑室里一个晚上,连陈成家如何相劝陈母都不让他们两人相见,那副模样,仿佛怕她儿子见着她会沾染到晦气似的。
江穗倒是对眼前这种没人来打扰的摆烂日子乐在其中,可自己毕竟是游戏外的人,一直摆烂下去可怎么完成任务。
陈母面色冷静,用筷子夹着一瓣咸菜咬上一口,借着味喝上一大口粥。
“娘,要不还是放出来吧。”陈成家不知自己的母亲为何又把江穗锁起来,她也不肯说。
江穗低低的啜泣哭进了他的心里。
在他看来江穗没什么不好的,温柔体贴,小鸟依人,他现在还念着那缱绻之夜,可自己的老母亲不由分说地就将自己的妻子锁起,饶是他再对自己的母亲言听计从,此刻也觉得无理取闹。
“不成。”陈母顶着一张面瘫脸,本就一副凶相,此时更是骇人。
江穗昨日的话让陈母还是有所忧虑,她今日计划好了,得去山脚下的庙里求个平安,她这七上八下的心才能算上安稳。
三下五除二地喝完了剩下的粥,陈母又开始唠叨起来,说来说去无非是不能心软将江穗放出去罢了。
江穗在屋内听得那叫一个愁呀。
陈母离开家门前,还不忘频频回头,见自己儿子听话,也就放心离开了。
江穗听着屋内只剩下陈成家一人了,陈母她奈何不了,耍点手段总能哄骗陈成家放自己出来溜达吧。
“妈妈是有什么事出门了吗,”江穗低低地咳嗽几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沙哑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许久未进水导致的,“成家,我可以吃点东西吗?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有些饿了。”
“如果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我怕妈妈发现你给我送吃的,到时要怪罪你。若是要连累你被挨骂,那我宁可不吃不喝。”江穗抚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仿佛说出这些话来有多费力气似的。
江穗是饿了,但不至于一夜就成了病秧子。
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以退为进,江穗将一个心疼爱人牺牲自己的伟大形象扮演得栩栩如生。
连系统见了都直呼:【江小穗,本系统怎么没看出你还有当绿茶的潜质。嘿嘿,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系统看得津津有味,江穗也对自己的计谋束起大拇指。
果不其然,门外的陈成家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母亲出门前的千叮万嘱,一边是妻子的苦苦哀求。
他从小到大对自己的母亲可谓是言听计从,母亲说的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不过母亲也没说话不准江穗吃饭吧,只要自己不放江穗出门,那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更何况江穗句句都在为自己着想,陈成家听了之后更是心疼得不行,端着粥开了门。
木门突然打开,刺眼的光线晃了眼睛,江穗抬手挡着,眼睛在刺目的白光中沁出的几滴泪水。陈成家瞧见挂在下睫毛处,摇摇欲坠的泪珠,赶忙将江穗扶起。
江穗低垂着头,时不时偷瞄陈成家,在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又迅速跳开。
陈成家被她这勾人的视线瞧得心花怒放,更是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没错,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瞬间就高大起来。
江穗接过陈成家手上的碗,舀起一勺粥,趁着陈成家不注意时,将藏在舌尖下的小药丸吐进粥里。
江穗轻轻嘟起嘴巴,对着粥吹气,随即又递到了陈成家面前:“谢谢你给我送来了吃的,你也一起吃点?”
陈成家早就吃饱了,只是又怎么拒绝得了江穗软着性子温柔地喂饭呢,陈成家被江穗一计美人计吃的死死的。
陈成家今年也是四十好几,生得不算俊美,哪有什么机会受到女子这般青睐对待。此时直乐得嘴角都裂到耳后了,心里只道这次的媳妇娶得好。
所以,这没头脑的男人又在药效下沉沉睡去。
江穗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现在麻烦的就是,自己虽躲过了陈母的禁锢,但是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在村子里,若被与陈母交好的村民瞧见了,他们是不知道自己又被关起来了,回头无心说上一说,自己今天偷溜出来的事不就暴露了。
这样想着,江穗还是决定回屋里翻翻看有什么可以遮住面容的衣物吧。
结果刚一转身,就瞧见面前三两妇女,其中就有何母。
何母看见江穗自己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