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眩晕后,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城门受礼是炀国礼部上最为看重的礼节,除去圣上登基和册封皇后大典,余下的就是今日的公主婚嫁。
可眼下受礼阶段驸马却无端晕倒,视为不尊国法礼度,又因受礼终止,实为不详。一时间,目睹此番场景的人皆是一脸恐慌,却没一人敢上前问一句。
赵昧看了眼地上晕倒的人,面上始终镇定自若,她示意晓晓去查看一番,确认气息尚在后,便让身边的宫女将喜果端到自己面前。
好在城楼围度够高,城楼里发生的事情城下子民无人知晓,他们见散喜果的是出自公主之手时,兴奋和喜悦更是按奈不住,以至于驸马何时不在城楼都未曾发觉。
是啊,相比那位不知来处的驸马,还是公主的福恩最为珍贵。
礼毕,公主府上。
化春臭着一张脸瞪着面前的这位新驸马,眼中只有鄙夷,没有尊重。
袁戈坐在床边,受着三方目光审视,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什么。
林缚道:“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怕高?还是不是男人?”
化春接道:“哪有七尺,我看就五尺最多了,否则胆子也不会这么小。”
晓晓在一旁本欲也想损上几句,但见化春和林缚的话说得也挺狠的,况且坐在对面的毕竟是驸马爷,便没再说话,而是深深的长叹一口气。
两人轮番轰炸,说得累了,这才坐下来倒了杯茶喝。
袁戈看着屋外喜庆的红绸丝带,又看了看里屋一贯如常的摆设装扮,不禁困惑:“今儿不是我跟公主的婚礼吗?公主人呢?还有…”他指了指屋里:“婚房呢?”
化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诧异至极:“你说什么?你还想跟公主洞房?”
袁戈知晓他话里的意思,忙摆手:“别误会,我以为要走个洞房流程呢!”
“流程早在你晕倒那刻起就已经乱了。”
“…”袁戈勉强一笑,转脸看向晓晓,毕竟自他醒来后,也就只有晓晓对他的态度稍稍好些。
“晓晓,你家公主呢?”
晓晓幽怨的看着他:“替驸马您收拾烂摊子去了。”
——
乾德殿内,高臣群立,是以孙国公为首,礼部尚书楼易愤然声讨,句句皆是指责驸马城楼晕倒一事。
“本国自成立以来,城门受礼乃是皇家最高礼节,非皇命天子不可受。然自圣上临位以来,先后以皇后册封,公主婚嫁施以此礼,本就不妥。眼下驸马又闹出此等荒唐事,实乃亵渎了本国的礼度律法,若是不施以惩戒,这让炀国子民如何看待国法。”
楼易严谨的性子,知晓他的人都一清二楚,但凡被他盯上的人,一般都难逃律法惩治。孙衡见此情此景,心中不免愉悦几分。
和楼易对质的,自然是本该步入洞房的新娘,而此刻,赵昧已经摘掉了凤冠,换了一身朝服,面对着楼易的句句紧逼,她眼中的犀利并不比对方弱。
“楼尚书所言,似乎在有意指责圣上不该施我最高礼节的待遇,是吗?”
楼易道:“臣只是谏言,最终决策归圣上考量。”
“既是谏言,楼尚书便要收收脾性,不知道的,要以为楼尚书目无君主。”
“你…老臣绝无此意,公主莫要揣测过度。”
“那就当是我想多了,眼下驸马因为身体原因城楼失了礼度,冒犯国威,这一事属实是驸马之责,既然楼尚书要论责,其行当诛也不为过。”
赵昧这话一出,在场官员无不一愣。他们大抵能想到公主为了维护驸马会作出何种努力,却没想到说出最重的话却是公主。
楼易也实为一惊,他虽对礼度持以严谨态度,容不得他人越界半步,可对方毕竟是驸马,当属半个皇家人。就如同自家人违背家规,难道还要夺了性命不成?
他最初的想法便是惩治一二,给个说法便也就罢了,可眼下公主的态度反倒咄咄逼人,似乎硬要他接下诛杀驸马的意图。
在公主婚嫁当日声讨诛杀驸马,这是何等荒唐之事。且不说他不会做出此事,如若真的有此意,天威并怒,他怕是也走不出皇宫了。
“公主此言便是重了,老臣不过是基于律法之上,秉公待之。驸马虽是触了礼法,其罪也不至于这般重,小惩大诫便可。”
“既然楼尚书觉得驸马只需小惩大诫,本公主便也随了楼尚书的愿。只是驸马身子薄弱,容易落下病根,一般刑罚也得适量而行,是以还请楼尚书留心些。”
两人从互相对质到双方意见一致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让一旁准备看戏的孙衡十分不悦。他注意到赵昧视线看了过来,便挤了个礼貌笑脸回了过去。
延熙帝本就对于前朝的朝纲礼法不太在意,见得事情得以妥善解决也是了却一件麻烦事,便留了大臣继续在宫中吃喜宴,赏美酒佳肴。
赵昧作为新娘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