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歌(四)(1 / 2)

1

“承认吧,各位。”

干枯落叶被夹杂着雪片的烈风拍打在木窗上,发出萧瑟的脆裂声。

“计划需要被提前。”

说话的是弓箭手。

“被神明抛弃,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诸位,投票吧,我们必须下决定了。”

“同,嗝,同意!”

喝的双颊通红、一脸醉相的巴泽尔“砰”地把杯子砸在桌上,打着酒嗝同意道。

“妈的,本以为这是一块安稳地儿,结果现在竟然成了这个鬼样子。”

“哈哈,同意!同意!同意!”

他胡乱拍打着木桌,震得酒杯砸在地面,打成碎片。

“太失礼了,巴泽尔先生。”

“你现在丝毫没有符合你这个阶层的得体作态。”

盘起长发的艾德琳扬起下巴,那一如既往的骄傲神情令人感觉仿佛此刻她身上穿的不是洗的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便衣,而是缀满蕾丝花边的巴洛克风格晚礼服。

她朝弓箭手微微点头。

“赞成。”

“同上。”

兰德带着单片眼镜,手上写写画画的动作一点没受影响。

“赞同。”

“过”

“赞成。”

“同上”

与会的高层表决完毕。

只剩下一个人。

“可是……”

古恩希尔德想反驳些什么。

大家现在的情况都很糟糕啊,没有充足的食物,没有洁净的水源,没有御寒的衣物,没有劲马利剑……

她已经……没有继续追求自由的勇气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古恩希尔德。”

弓箭手把头转向她,目光像是寒冰一样冷。

“可说实话,即使我不打断,你真的能够把那些理由说出口吗?”

弓箭手问到点子上了。

古恩希尔德闭上紫罗兰色的双眼,静静地在心里问自己:

你真的能够任由自己抱着自暴自弃的态度,不负责任地与身后的人们一同在绝望中等待慢性死亡吗?

你真的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次机会从手中流失,就因为准备不足这样永远正确的理由?

你真的要将这些追寻自由的羊群导向沉寂的消亡吗?

你真的依旧把希望寄托在天空中偶然降下的神迹?

你真的还在期盼那个强大力量的回归吗?

……

良久,她睁开眼,目光坚定。

“我同意。”

2

双辫少年躺在铺着干稻草的床铺,头枕在双手上,翠色的大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灰呼呼的天花板。

风精灵蜷缩在他枕边,小小的一只,身上光芒暗淡,没了以往的生气。

虽然是最初的提议者之一,但是双辫少年并没有资格参加高层会议。

他只会用浪漫主义的视角思考与处世,让眼中的世间万物都被迫染上了绮丽的玫瑰色彩。

一但那虚无缥缈的幻想的空中楼阁与现实的冰山碰撞,他就像是被从后脑打了一棍,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外面变得喧闹些了,是会议开完了吗?还是又有新的亡者了?

他捞起披肩套在身上,推开门走出去张望。

风精灵依旧缩成一小团,陷在枕头里,起伏微弱。

外面凛冽寒风夹杂着沙尘,吹的他咳嗽不止。

现在,你在哪里呢?

风将他的两条辫子吹起来,打得脸有些疼。

事到如今,他怎样才能把这悲壮苦涩的自由之歌献予你呢?

3

你举起那块紫色水晶,透过阳光去看。

折射出的光斑投在脸上,不时闪到眼睛。

旅途总是如此:先是遇上一些人,然后分别。

先是泪水,最后是遗忘。

这个世界变得没意思了起来。

唉,你想要离开了。

要对迭卡拉庇安道别吗?

还是不了吧,你还是更为擅长不辞而别。

你召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怀表,表链细长,透着崭新的金属光泽,表盘上依次雕刻着四种动物,中间形如盾牌的纹章,由狮、鹰、獾、蛇组成,环绕着字母H。

拇指与食指搭在旋转指针的旋钮上,你捏紧又松开。

只要指针旋转,时空就能被划破,无数位面会像是无数张平铺的画卷,只待你去涂抹。

可你在等待什么呢?

你定神,强迫自己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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