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1 / 3)

邺城。

昨夜下了一场雨,晨间依旧雨雾蒙蒙。

黄昏时,雨过天晴,晚霞灿绽,恢弘壮丽的邺城宫,笼罩在一层残阳余金中。

长春殿。

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斜倚凭几,一串佛珠在掌心轻转。

洛阳来使跪在殿中,回复着千里之外的消息。

帘幕后,陆太后慵懒的声音传来,“世子在洛阳还好吗?”

娄安回道:“世子一切安好。”

“我的信他看了吗?可说了几时会回来?”

娄安忐忑道:“突然出了洛州刺史的事,世子恐怕要晚些才能回京了。”

“这孩子……”

陆太后暗叹了口气,轻转佛珠的手指一滞。

王迎儿看看陆太后的脸色,打圆场道:“算算时间,太原王也该到洛阳了,世子留在洛阳也好,刚好有人能压压太原王殿下那轻狂的性子。”

陆太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单手支头,眼眸微阖,“寺庙岁月清苦,他倒是耐得住寂寞。”

王迎儿跟娄安摆摆手,示意太后要休息了。

娄安隔着帘幕,偷偷瞄了一眼陆太后神色,迟疑道:“微臣……还有一事要奏。”

“说。”

娄安忐忑着,从怀中取出一匣,“世子命微臣将此物带回邺城献与陛下,世子还说,此事千万不要令太后得知。”

王迎儿眼神一动,目光看向陆太后。

陆太后面色不改,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

王迎儿掀帘而出,表情冷漠,冷冷盯了娄安一眼。

娄安身子一抖,匍匐在地,将匣子举过头顶,王迎儿接过匣子,捧到陆太后跟前。

陆太后面无表情地打开,查看后,却是轻笑出声。

她拿出那块雕工精致的玉锦鲤,在王迎儿眼前晃了晃,摇头笑道:“瞧瞧这贪玩的孩子,生怕我看到了,再训斥他和陛下玩物丧志、不学无术,都学会瞒着我了。”

王迎儿松了口气,笑道:“怕是世子担心太后看到他给陛下送,却不给您送,回头又要责怪他不懂事呢。”

陆太后笑了笑,把玉又装回匣中,嘱咐道:“给陛下送去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别让陛下知道我看过。”

*

太和殿。

娄安恭敬将玉献与天子。

元彻拿起那块玉锦鲤,瞳孔微微动了动。

“陆侍中可曾说过几时回来?”

“陆侍中未言归期。”

元彻陷入了沉默,将玉攥入了掌心,负手而立。

“退下吧。”

娄安长舒了一口气,俯身告退。

天色渐晚,没有掌灯,元彻在满殿黑暗中静静站着,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将他挟裹。

这时,寂静昏暗的殿中,传出一道女子怯生生的甜润声音。

“陛下,夜深了。”

元彻眸色一沉,斜睨着角落里那道娇小的艳色身影,脱口斥道:“滚出去。”

女子吓得匍匐跪倒,随后,便发出断断续续的娇泣。

元彻斥完,心口却又是猛地一阵绞痛,破碎的画面闪电般在脑海轮流浮现,他以手支头,身子晃了一晃。

那些记忆又来了。

夜风灌入,宛如女子的呜咽悲鸣,心口的抽疼平复后,元彻睁了开眼,眸色沉沉。

片刻后,他暗叹了口气。

她又做错了什么?

生下儿子是死,完不成太后的吩咐也是死,她也身不由己。

元彻软下语气,“退下吧,今夜不用你侍奉。”

女子抽泣着,缓缓消失于一片黑暗中。

元彻独自走到寝殿。

殿中置有一个三尺见方的水缸,四角雕刻以盘龙为饰,数条游鱼在其中追逐嬉闹,缸底铺满了一层栩栩如生的玉雕小玩意儿。

元彻探手入水,将那一块玉锦鲤,静静沉入了水中。

*

洛阳城。

一场雨后,寺院笼在一片雨雾朦胧中,远处的青山若隐若现。

院中葡萄架上的小青果,含着雨露,翠色.欲流。

一大早,崔之锦和崔月境就换上了从小僧弥处借来的僧袍,扮作沙弥尼。

今日,她们准备去市集卖花,自力更生。

灰白宽敞的僧袍,掩盖了女子曼妙的身姿,即便一头乌发都被包起,也掩不住初绽的国色芳姿。

崔月境收拾好后,好奇问道:“阿姐,你跟陆公子是什么情况啊?”

崔之锦一怔,边挽着头发,边敷衍道:“我跟他没关系。”

“阿姐,别哄我了。”崔月境神秘兮兮道:“我听小沙弥说,看见那天你和陆公子在松林里谈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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