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死后,我们在去别的医馆看病,才知道南大夫是多好的医士,他带正了城内医士的医德之风,之后城中在没有他那样的人。”
那人惋惜的叹息的说着,好像南明石又活在了他的眼前。
南星似没听见一般,她的思绪早已飞到了那遥远的地方。
母亲的日日哭泣、邻里郷间的窃窃私语,偶尔有人往药堂门口扔的石头和烂菜叶子。
天空阴暗,这一切压的风也要透不过气似的。
南星偶有出去,走到街角,茶肆,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都听到议论,说父亲失误诊死了病人,所以他们家才不复往日光景。
南星不相信,她有时回顶过去,就这样顶回去几次后,她发现,收效甚微,没有人愿意听她说什么,他们只相信他们相信的。
流言遍布就像暴雨前夕闷住的天空一样。
让人烦躁,闷热,喘不上气。
如果流言可以像暴雨那般,噼里啪啦痛痛快快的落下,或者可以像快刀斩乱麻那般,一切了断多好,可它并不,就像她日日煎药一般,不停的煎着人。
真人的轻唤,打断了她的回忆,真人示意南星扶着张叔去门口处等着休息一会,南星不情愿的接手。
那男子羞愧的摆手,自己一步一步的挪到堂口,仲夏真人留下那妇人道:“他已时日无多了,最多可有半年的寿命了。”
妇人暗自垂泪没有在说话,最后真人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就让他们回去了。
南星看着两人蹒跚的脚步,和落寞的背影,而她自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在原地站了很久。
接下来的日子风家退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云都城。
城内热闹的酒肆更是议论纷纷,议论风家怎么样不守诺言,势利眼,伪君子沽名钓誉,看不起南家,还有那一巴掌,听着就解气,可就是婚没有退成,又让人替南家的小女惋惜,南星大夫那样的貌美,医术高........
这次之后她好久没见过风家的人,想来是谣言太盛,躲避风头去了,南星想着这样的言论就如同隔靴挠痒,不值一提。
但昨日媒人上门要和仲夏真人商议聘礼事宜。
被南星着她的婢女兰草,拦着媒人喝了一天的茶水,愣是没有见到南星和仲夏真人。
她可没准备嫁他。
兰草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她道:“小姐,你倒是快想办法啊,明日她又要来了。”
南星安慰着她,莫急,莫急,心里却也在盘算着。
第二天清晨刚开门南星爬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放松四肢,能少动一下就尽量不动,仲夏真人戏谑道:“你快比的上,门口树上的毛虫了。”
南星打着哈欠娇声道:“虫子也比我有力气的多,师父。”
正说着进来一个身影。一身朱红长裙,外着浅粉色软纱,袖口绣着朱红缠枝花纹,长裙随步履飘逸扬动,举手投足间婀娜多姿。
给真人见礼后,上来就拉南星走,南星哈欠后,眼睛迷糊还没有想睁的特别开。
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看闪进眼睛的红色身影道:“陆卿卿,穿成这样干嘛,差点没认出来。”
“你给我走,我找你有事。”卿卿看向仲夏真人,真人摆手道:“去吧,天天待着医馆可不行,去外面跑跑就有力气了。”
死拉硬拽的把南星往外拖,出来医馆带着南星去家里换衣服,南星道:“你倒是说干嘛去啊,还换衣服?”
“带你去逛游园会,”卿卿神秘兮兮附耳笑说道。
游园会,说是游园,去的皆是未婚嫁的男女,也有一些为了前途博名声之人,但是这些在南星看来,都太无趣。
“我不去,一群那么无聊的人,你放过我好妹妹,你去找你的闺中密友去。”
卿卿死死的拉住她道:“你就是我闺中密友,且风防今天也要去!”
说完死死的瞪着南星,南星本来使劲挣扎扒开她的手,慢慢的放松了手劲。
风防去,那吴珍儿必定也要去。
本来一脸的生无可恋状。
立马回去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腰间纱织腰带轻系,飘逸灵动,利落飒爽。
卿卿本想让南星穿的和自己一样,眼前一亮精致华丽的,偏南星喜欢素色衣物,这样也好。
她带着卿卿紧赶慢赶的,终于在还没什么人的时候,进入游园里。
这里是一处私家园林,如烟垂柳,水绕楼台,在往里面走有一波湖水,湖面波光粼粼,近处荷花芦苇稀疏繁密亭亭玉立,倩影婆娑。
“这样的日子,为什么不见陆冕,他不是最喜欢这样无趣的地方吗?”
卿卿听到她说陆冕,附在她耳边揶揄道:“我哥最近忙的很,我们说不定快有嫂嫂了。”
南星诧异,是那家小姐能看上这个呆子。
他们继续游走在园中,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