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现还不错。”他取出一对玫瑰金手铐在徐楚眼前晃了晃,“喜欢么,我特意选的这颜色。”
徐楚活动着发僵的手腕,瞪他一眼,“你捉朴在民也是用这副手铐?”
“他可不配。”
电影快放完了,一些车辆陆续开走。
隔壁的宝马车这时才摇下车窗,一男一女坐在后座。穿丝袜的中年女人衣衫凌乱地下了车,骂骂咧咧,拎着包走了。
徐楚边穿内衣边偷窥这一幕,一看林琅,他还躺在她身下,看着她笑。
“笑什么?”
“我给你扣吧。”
他支起身,脸凑到徐楚胸脯前,手绕背后。她背上一层薄汗让胸罩的纽扣和襻眼老是碰不上头。
林琅轻轻一扯金属扣,徐楚被勒得一叫。他把脸埋进去,“最近长肉了,是不是?”
徐楚说,“一个半小时,快到了。”
他声音低哑,“赶我走?”
“只是不想耽误你工作,我很懂事。”
“哦——”
林琅似听到笑话,“今晚别等我了,回家后就早点休息。”
“你不回,我一个人睡不着。怎么,你今晚要通宵?”
“嗯,我还想重看一遍报案人的监控。”他从她香软的乳上抬起头,“有一件事,希望你能配合我。”
徐楚淡淡问,“以什么身份?恋人,还是线人?”
“这两个身份早就重叠了。”林琅说,“明天开始先不要去学校上课了,请一周事假吧,等这周末过了案期,之后再回归正常。”
徐楚说,“能给我一个理由么?你在乎你的工作,我也在乎我的工作,马上要期末考试,我这个班主任请一周假可不好找人代班。”
林琅沉默一会儿说,“我只是有个猜测,没有确切的理由。”
徐楚深深吸一口气,“好吧,我也想到了。”
林琅正欲开口,她按住他嘴唇,“别说对不起,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徐楚把手心对搓,搓的滚烫,再给他揉太阳穴,“盯监视器太久了,眼睛痛,就刮刮眼眶。等回来了我给你做个眼部按摩。”
林琅闭上眼睛,轻轻应了一声。女性的热度让他一阵透心的舒适,他的呼吸一下拉长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发现徐楚其实是母亲,姐姐,恋人三种身份的结合。关怀备至,又带一点无理的强势,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汽车喇叭静静淌出电影结尾的音乐。
林琅望向风挡玻璃外的巨幅屏幕,眼里倒映着电影的光彩。
“楚楚,你知道忠犬八公最后的结局吗?”
徐楚看着他的脸说,“我从不看和狗有关的电影。”
林琅说,“主人去世后,小八守在主人上下班的车站,等了他九年。”
“然后呢?”
“在一个下雪的夜晚,小八也闭上了眼睛。”
徐楚低下头,脸藏进黑暗里。
“我一直觉得,狗比人类更长情。认准一个人,就是永远。”
林琅伸手抚她带着泪痕的脸颊,“别这么悲观,我也可以做到。”
她笑起来,摘开他的手,“给女人一个压根不可能的承诺,这根本是犯罪,林警官。”
帕杰罗停到江欣苑门口。夜里的马路,小吃摊贩们泼的脏水深一滩浅一滩。
林琅说,“我就不上去了,睡前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徐楚转头说,“我给家里新换了密码锁,晚上回来你自己开门。”
“密码是多少?”
“420867。”
她说完下了车。
林琅看着徐楚的背影在视野里淡去。
她总能这样漫不经心地让他的爱猛烈发作。
420867。
他的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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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监控室,杨小江也来了。
他端一碗泡面,坐在红塑料椅上吃得很香。
林琅笑问,“就吃这个?你老婆看到该心疼了。”
杨小江咧嘴一笑,葱花粘在门牙上。
“我骗她说今晚吃的盒饭。”
他吸溜吸溜地吃面条,一边报备案情。
“今天收获不错。秦雪查的差不多了,她是五年前来云城务工认识的李钢,俩人在工地上做临时夫妻,交往的很隐蔽,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她早年间在河北老家生了个儿子,养在外省长大。”
林琅也撕开一盒泡面,边放调料包边问,“她在云城的住处呢,有线索吗?”
“打扫的很干净……”杨小江嗦一大口面说,“她一个人住在云城郊区的平房村子,屋里啥也没有,一贫如洗。”
“有人提前去清理过?白永征的人,还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