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说:“你们警队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随便找个体力好的都可……”
林琅的嘴堵上去,还要扣住徐楚后颈叫她不得动弹,泄愤一般擦她的脸。
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林琅才松开手。
徐楚捶他胸口,“一言不合就强吻,我要下车!”
“回来。”
他长臂一伸,把她捞回怀侧紧紧搂住。
学校门口此时陆续有了学生和老师入校,林琅望向校门口的一队执勤保安,多看了几眼,又低头去看怀中人,她胸口起伏不定,还在抚平呼吸。
“接下来这几天如果发生什么事,大事小事,奇怪的不寻常的,都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他还不放心,便把心中的担忧说破了,“还有,别再管白心言了,他不需要,也不值得你保护。”
徐楚停下嬉闹的动作,迟疑道,“我只是……有点心疼他。”
“白家有权有势,他有什么可心疼的?”
“可他没有妈妈了啊。”
徐楚抬起脑袋,林琅的脸这时在晨光熹微下散发着毛茸茸的光晕。
“你和他是在一样的年纪失去妈妈的,我每次看到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就会想到你。一想到你……我就没有办法不心疼。”
林琅神色柔缓下来,他退一步,“心疼归心疼,行动归行动,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先保护自己,答应我,楚楚。”
她笑着去蹭他长出胡茬的下巴,有点微微的毛刺。
“好好好,我答应你。”
这句应承完全是哄骗式的。
两人又依偎一会儿,快到打卡的时间了。
徐楚拎包要下车,林琅手已经扶上方向盘,他忽问,“门口这几个保安你认识么?”
徐楚伸长脖子看了看,摇头。
“怎么了?他们应该是新来的,自从上次校庆闹事之后,冯秃子就招了一批新保安。”
校长冯元的脑袋沙漠化愈发严重,教职工们背地里都喊他冯秃子。
林琅不说话,但徐楚看到了他目光的变化。
从柔和慢慢聚焦,直到凝结成一股力,以一种高压的状态向远处发射他的目光。他在瞪门口的一位保安。
徐楚这才发现,“瞪”不光是眼睛的活动,他紧抿的嘴唇,蹙起的眉毛,以及整个思维共同形成的凝聚力,都让他的“瞪”具有穿透性的力量。
她听得见林琅脑袋正在高速运转。
“你见过他吗?”
林琅瞪着其中一个人问。
徐楚顺林琅视线看过去,那是校门口身高最矮的一位保安。
纯黑的安保制服松垮垮罩在身上,让那人的脸看起来很愁苦,五官与纹路的走向都是人往低处流。或许早晨站了太久,此刻他扶着铁门栏杆,左脚尖点地,变换了一下着力方向,才把重心挪到右脚。
徐楚想了一会儿说,“还真没见过,可能今天他是第一次上岗。”
“你先进学校吧,”林琅准备赶去警队了,他再次叮嘱,“记住,电话一定要随时保持畅通。”
“知道啦!你可是我的紧急联系人呢。”
徐楚嫣然一笑。
林琅回到局里,警队已经有了逮捕朴在民的计划。
罪名是偷越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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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绵延1420公里的中朝边境上,长达1100公里的吉林段又是其中最长的一段。
以图们江、鸭绿江为界,吉林省与朝鲜仅一江之隔。这里是朝鲜族聚集地,也是朝鲜人非法入境的首选地。
边境之城图们,离朝鲜只有百米距离。
林琅一行人抵达延吉后直奔图们,站在江边,他们眺望着百米之外的朝鲜国。
林琅举起望远镜,能看见每隔十米远就有一个持枪把守的士兵。
朝鲜的江边竖着几栋灰青的六层高楼房,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雪,这些房子却家家户户没有窗。
“是已经荒废了吗?”林琅问。
当地接待他们的民警说,“哪能啊,都住着人呢!”
房子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盖的。由于朝鲜国内资源匮乏,制作玻璃的技术落后,所以玻璃价贵,普通家庭根本承担不起。
也因此,即便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他们的房子也没有使用玻璃窗,而是把塑料布和草帘子挂在窗边挡寒。
“还是咱中国好啊!”杨小江呼出一团白气,感慨道,“至少再穷的人家也住得起有窗户的房子,难怪那么多人冒死也要偷渡进东北。”
林琅把望远镜还给当地民警,说:“既然本地警局没有朴司机的档案,我们可能需要找移民局帮忙了。”
接下来几天,三个人泡在移民局的会议室看了上万份偷渡客的在档记录,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