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眼神拉锯,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历史故事。
能发出这样贪婪对视的一对男女,不是互相勾引还能是什么?
她浑身的热血沸腾了一下。
徐楚提包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她先去收银台买了单,再探着路走进弯弯曲曲的长廊。
走廊很深,包间众多,她分辨不出哪一间包厢里有他。
在一个转角处,她忽然被一双手拉过去。
没有过多停留,她被林琅牵着走向后厨通道。
他推开厚重的铁门,来到餐馆后厨的暗巷里。
运货通道口亮着一盏暗灯,灰尘蒙蒙的灯光里,一大蓬乱飞的蠓虫撞得灯泡沙沙响。
他就那样拉着她的手,用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她微凉的手。
徐楚不问林琅要带她去哪儿。
她身体里的那点儿祸心此刻全露了头。
随他去吧,把她怎样都可以。
他们走过垃圾车,运货车,一直走到灯光全无的巷尾。
黑夜伸手游进来,填满他们之间的空隙。
林琅把徐楚按在实心的墙壁上,两手撑墙,圈住她。
“我今天做了复检,阴性,没有感染。”
她左右看了眼林琅的长臂,盯着他浸染在月光下的脸。
朦胧,晶莹,也有蛊惑的意味。
“噢,恭喜。”
他眼神深邃起来。
“恭喜?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找女人了啊!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样。”
“我找谁?”
他直直逼视着她。
徐楚满不在乎地笑出声,偏过头。
“你爱找谁找谁。”
像是觉得荒唐,林琅气笑了。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着急的。”
他低头打量着她的毛呢长裙,“分手几天就开始相亲了,相的还是个交警。”
谁让他这辈子最恨交警。
徐楚得意地一扭下巴颏。
他的反应,确实是她想要的效果。
林琅的视线游走过去。
徐楚的宝蓝色长裙紧贴胸腰,一点曲线也不瞒他。
特意穿给相亲对象看?
一想到这,林琅就浑身着火。
他咬牙切齿迸出两个字,“渣女。”
徐楚顺着林琅灼热的视线望下去。
她眼神雾掉了。
身子一软,惘然地往后靠了点,紧紧贴住墙面。
“我不渣你不就完了,你让我渣别人去……唔!”
林琅突然一口气扣住她后颈,把她牢牢按在墙上,泄愤一般摩擦她的脸。
手提包松到了地上。
她迷乱的目光很快就融化了,在他脸上荡过来,荡过去。
林琅一睁开眼,对上徐楚意乱情迷的眼神。
她彻底酥了,两条胳膊圈住他脖颈,化成水,吊在他身上。
“疼……”她颤着声。
身体却不知羞地迎合他。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深长,每一口气息都被唇舌间的吮吸打成一段一段的细喘。
直到这一刻,她才确信,他推开她的那些日子里,从没有停止想念她,压抑许久的欲求才会如此亢进,才会爆发出这样的恶吻——恨不能把一个人的□□和心灵都一同吸入。
活了三十年,她才知道这样一件事,叫做吻。
“我喜欢你,徐楚,我喜欢你……”
一阵窒息般的热吻过后,林琅停下来,喘着气,双唇抵住她鼻尖。
他停止了进攻,双手扣住徐楚的腰,将难舍难分的两具身体掰开。
他似乎在顶住某种病灶发作,等待、撑持,直到它过去。
为此,林琅口中不停跌落词语,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互相争赶,恨不得把这些日子没说的话全部说完。
“之前是我不好,我犯浑,我不该说分手!我也不想这样的,但就是害怕,怕我要是真的感染了,就害惨你了。徐楚,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嘴角用着一股悲壮的力,使他的面容不至于出现任何没出息的垮塌。
徐楚抬起眼,目光化成稀软的一滩,只能用手指插进他头发,轻轻抓揉起来。
“我也很喜欢你啊,笨蛋。”
林琅一下就有了哭腔。
他赶快把脑袋埋进她颈窝,止住冲到鼻腔里的酸意。
他多想告诉她,他今天是如何哆嗦着取出复检报告单,看到检查结果上的“阴性”二字,眼泪如烈酒一样在眼中作烧。
像是得到命运的赦免。
他终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