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不要说歌了,连个早间新闻都没得听。
看着挺有品位的一个人,却毫无情趣可言。
但去医院的那一路,交通路况倒是难得地好,几乎是一路的绿灯,顺利得让时音音觉得,今天有中头等彩票的运气。
最后也的确如贺时桉所说,她没有迟到。
到医院时,贺时桉本来是要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因为门诊楼离大门口不远,时音音去办公室也方便。
但时音音却坚持让他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
因为她觉得,贺时桉的车子太招摇,门口来往的同事很多,她不想被人看到了误会,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先走了。”
时音音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关门的同时说了声,“谢谢贺师傅。”
正想抬步离开,时音音的余光看见车窗徐徐降下,等了会,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反应,心里疑惑了几秒,弯腰看向车里,“贺师傅,还有事?”
贺时桉慢条斯理地“嗯”了声,偏头迎上她的视线,一张脸似笑非笑,嗓音淡得很,“时医生,你没觉得你刚才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吗?”
时音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有些替你惋惜。”
“……”时音音还是没懂,眼神甩了个“?”
贺时桉看着她,金丝边眼镜后的那双眼染了些许的玩味,“如果刚才,时医生在医院正门下车的话,你的追求者大概率都会有自知之明的,也不会再去打扰你,时医生也能少些为难,不是?”
“所以替你惋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了。”
“……”
自信的男人时音音见过,但顶着一副看似斯文矜贵的脸,这般自信还振振有词且不要脸的理所当然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不等时音音反驳又听他说,“时医生,下班了早点回家,我家的墨狼犬在等着你带它出门放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