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给一个剪了,另外的小三只干脆也理一理,女孩子春至是短发,齐肩的长度,衬托得她的五官很是好看。
姜阮看着就欢喜,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真是个可人的小姑娘。”
春至来到姜家,从来没跟姜阮这么亲近过,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惊讶,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又没忍住露出一个依赖的笑。
姜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脸上终于没了之前的阴霾与绝望,眼睛仿佛带了些光亮。
她目光无意识落在姜阮拿的剪刀上,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姜阮说道:“等会儿用完剪刀,你记得放回去,不然像你小时候那样,给自己肚子戳个窟窿,那真的会吓死人。”
姜阮闻言一愣,下意识望向姜母,不确定地重复了句,“我小时候被剪刀戳到肚子?”
“对啊,你当时才三岁,后来肚子上又看不出伤疤,所以你都忘记了。”姜母回忆着说道:“那一次真的把我吓死了,淌了一地血,吓人得很。”
“看不出伤疤了?”姜阮的手无意识摸了摸肚子,可是她小腹上分明是有伤疤的。
姜阮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心里还十分惊讶,因为这具身体上伤疤,与她现代那具身体的长得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一样。
如果不是现在这具身体更年轻,她都要以为自己是身穿。
姜母也就是突然想起提了一嘴,两人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收拾完几个孩子,姜阮也给自己去洗澡。
临睡前,她找姜母简单说了白天的事情,姜述在机械厂的行为并没有异常,姜阮说道:“真要说不对劲的话,我觉得老书记有些奇怪,大哥出殡那天他没有出现,但是我又感觉他对大哥很关心。”
姜母皱着眉心,“那有需要娘帮忙的地方吗?”
“不用,我再想想办法吧。”姜阮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她又叮嘱说道:“退婚的事情,要是秦家有人来找你,你就说不能做主,让他们来找我。”
姜母顿了下,她犹豫着再次问道:“姜阮,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姜阮“嗯”了一声,很是认真地点头,“秦风不是合适结婚的人。”
“你能想通就好。”
两人没说几句,随即回各自的房间睡觉。
姜阮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次日便往怀阳市跑,找了一个代理律师。她提供的账单很清晰,上边所有罗列的项都有证据,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只差法院的流程了。
而此时的秦家。
秦风与秦母担忧了两天,姜阮仍没有任何动静,这仿佛佐证了他们当初的想法,那就是姜阮故意吓人,并不是真心想退婚,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弃退婚念头的一个手段。
秦母当时差点儿就上当了,她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实在没忍住“呸”了一声,“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秦风也有一种被戏耍的羞辱感,“看来还是我们太仁慈,本以为只有姜家识趣点退婚就行,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敢耍花招。”
“他们做初一,不能怪我们做十五。”秦母抓着筷子,恶狠狠地戳了戳饭碗。
时间又过去两日,蓝天白云,阳光正好。
桥头村的地主要种水稻,有一些村民蓄塘种植荷花,像姜家一样在鱼塘里养鱼。
农历三月份正是种植水稻的季节,姜家也有两亩地是种水稻的,趁着有人用拖拉机犁地,姜母也跟着去了地里,让人顺便把自家的也犁一犁。
姜阮带着四个孩子跟在后面,也能了解下村里的情况,好为以后做些打算。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村民们许是憋了一阵子,一见到姜母就没忍住打听。
“嫂子,外边都在说姜阮逼迫秦风帮忙养孩子,闹得秦家想要退婚,这事儿应该不是真的吧?”
姜母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生气地反驳,“当然不是,谁传出来的?”
此话落下,村民们纷纷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地说道:“可是外边都在传,他们说姜阮故意列一堆不存在的账单给秦家,威胁秦家,要是退婚就得把账单上的东西给姜家进行补偿。”
“对啊,现在大家都在说姜阮不厚道,不要脸……”
姜母简直要被气死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胡说,账单上都是秦家这些年从我们家拿的东西,我们要回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众人纷纷惊讶。
“那现在都传成你们故意讹秦家了?”
一旁的姜阮笑了笑,眼底却是带着嘲讽与冰冷,“看来有些人真的不打算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