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梦夭也选好了两个发箍。 易子楠一并结了账,却没辨清耳朵发箍的品种。 如果说梦夭是猞猁,戴的是猞猁耳,那季含予呢? 很快,她便得到了答案。 季含予目光投向梦夭手中的发箍,嫌恶地说:“你不会想让我戴吧?” 梦夭没有钱,这东西只能是易子楠买的,她哪有这么好心? 季含予又说:“给我看看你选的什么?” 猞猁的耳朵很有特点,耳尖有一簇耸立的黑毛,商家似乎也知道这点,特地做了猞猁耳。 其中一个就是猞猁耳。 而另外一个黑乎乎的圆耳朵,不确定品种,疑似是熊? 季含予挑了个符合今日服装色系的发箍戴上,戴完才发觉这是猞猁耳。 没找到镜子,但应该不会太差劲。 看到小少爷拿走猞猁耳时,梦夭内心宛若风起云涌,但仔细观察,小少爷面色平静,就跟戴普通的饰品没什么两样。 小少爷,大概已经不记得他的兽体是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难免有些失落,又认命似的把熊耳戴在自己头上。 看着旁边小两口腻腻歪歪的一幕,心生羡慕。 等四人来到云霄飞车的排队处,刚好轮到他们的号码。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四人分坐两排。 易子楠理所当然地跟周以恒坐在一起,那么季含予只能跟梦夭坐在一块儿。 车厢缓缓上爬。 易子楠问:“害怕吗?” 周以恒侧看那双闪亮亮的玻璃眸子,摇了摇头。 易子楠“嗯”了一声,理所当然说:“也是,你是狼,肯定不怕这个。” 车厢的速度渐行渐快。 易子楠兴奋不已,白皙如瓷的双颊漾上了层粉雾,就像一只可爱元气的小白兔。 很快,车厢达到顶峰,顿了顿,开始往下冲。 “啊啊啊——”易子楠迸发出沉闷许久的呐喊,有股一鼓作气将心中烦闷全部宣泄出来的气势。 倏忽,一只手握住了他。 易子楠双眸被急风吹得发干,闭眼润了润,又抬眸急匆匆地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瞳孔。 他深深陷入了那双璀璨到熠熠生辉的双眼。 “哇呜——”易子楠牵着周以恒的手,向上张开,顺着风运动的轨迹,往后倾倒。 发箍在强力的作用下,险些飞出去。好在易子楠眼疾手快,伸手将其扶住,又示意周以恒,千万别把发箍弄掉了。 经过第一轮刺激的高速下降,车厢得到缓冲,再一次进入上攀的轨道。 高举的双臂放下,易子楠探究似的,没能从老冰山的脸上看出丝毫害怕。 周以恒问:“我是不是该表现得害怕一点?” 易子楠扑哧笑出声:“好啊。” 机甲在战斗中运行时,比这刺激多了。云霄飞车这种程度,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周以恒紧了紧十指相扣手,斟酌再三台词:“我害怕。” 冰蓝眼瞳一点儿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但易子楠还是鬼使神差地着了道儿。 她抬高牵着他的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用无比真挚虔诚的口吻说:“牵紧我,这样就不害怕了。” 吻过的地方如烛油滴落时般滚烫。 风中吹散她的碎发,露出完美的发际线,等车厢前冲的力道过后,佩戴的白兔耳一只耳朵耸立着,一只耳朵耷拉着,上扬的发丝受地心引力影响慢慢垂落,显出三四分凌乱。 小白兔不经意的话语,撩人于无形。 他,似乎,又深陷了几分。 第二轮下降的刺激在发呆中悄然逝去。 周围冲破云霄的尖叫仿若无声,就连双臂是何时被易子楠举起的,他也不知道。 就这样,第一个项目结束。 被座椅固定住,无法动弹的身体,现在终于恢复了正常活动。 易子楠一跃而下,整个人神采奕奕。 反观季含予,双腿打颤地走下来,猞猁耳发箍横三竖四,精心打理过的贵族发型被吹得乱七八糟。本人一脸懵逼,魂游太虚,迟迟没有回过神。 嚣张跋扈的气焰也一把子丢到了九霄云外。 哪还有alpha梦中恐o的样子。 易子楠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