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眯眼去看。 伊九紧张地站在她的左手边,总害怕门里面突然出现一只恐怖的眼睛。 猛然间,凉月的右肩被拍了一下。 凉月条件反射地直起身。 “你们有事吗?”是一个陌生男人。 凉月很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 伊九在她身后毛都炸起来了,淡金色的眼睛充满敌意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 面前的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目非常普通,甚至模糊。 就连凉月都有种错觉,自己或许会忘记他的长相。 矛盾的是,这张平凡的脸仿佛有种魔力一般引人注意,以至于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他脸以外的其他细节。 “你是谁?” 这个神秘男人笑了一下,“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马戏团的员工。” “团长没提起马戏团有其他员工。” “我们这种员工不重要,不需要介绍给你们。” 凉月不相信他。 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也没有任何小动作,看似真诚,但过分的平静分明暗示着他不通人性。 如果马戏团有员工,为何他们这些“临时工”在工作时从来没见过他们? 男人似乎看出了凉月的想法,解释说:“我们的工作时间和你们错开,需要近距离照顾这些演员,所以之前一直没见到。” 合理,但是凉月还是不信。 伊九也不信。 不信归不信,信息还是要套的。 凉月假装被说服了,和颜悦色地问,“那请问您认识这间房里的目男吗?” 男人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说,“他死了。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就是昨晚啊。你们应该见过新的替补演员了吧。” 男人的话看似没有任何破绽,却刻意回避了凉月的第二个问题。 “不该管的事情还是不要多管,团长不会给你们加工资的。”男人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凉月与他对视了一会,转头对伊九说:“走吧。” “不问了?”伊九有些愕然,低声问凉月。 凉月直视前方快步走着,直到感觉不到那道恶意的视线以后才低声说,“他就是目男。”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凉月的房间门口,伊九停下脚步一脸懵,等着凉月解释。 也只有凉月那种拍照般的记忆力能看出他的身份。 目男的模样已经完全改变,一般人绝对不会怀疑他,但是凉月知道,他的眼睛仍然是目男脸中间的那双眼睛,他的手也是目男那双变形的手。” 凉月没有说这些,只是说:“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提醒其他人一声小心那些畸形人,张阳阳很可能是违反规定在工作时间以外与目男独处或者交谈了,他现在取代了目男。” 但对于所有人来说,他们都不会主动违反规定接触那些怪物一样的畸形人。 “我猜,这些畸形人应该有什么手段蛊惑我们去和他们对话。” 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凉月暗下决定。 *** 前一天晚上,张阳阳知道已经分好组了,其他人不可能愿意抛弃队友和他一个伤员一起去送餐。 这已经是第二站了,他明白站台世界不是单纯想害死所有人,一个人去送餐未必会出事,但不可能不害怕。 张阳阳不断告诉自己送完就回来一定会没事的,心里忍不住再次怨毒地诅咒那个霸道的肌肉男。 他对那个名叫钱红的女人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他们只是在列车上认识的,充其量算是火包友,进来也没有其他熟人就一起组了队。 最初他站出来说话是因为他也不服刘平的自私,而且惯性地把列车上的规矩带进了站台,忘记了这里没有人会干涉暴力行为。 结果没想到刘平真的动手了。 真是晦气。 还好这些怪物都是关在里面的。 张阳阳不禁松了一口气,将餐盒送进那扇门,想速战速决直接回去。 没想到,在转身离开前,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不想死就听我说。” 张阳阳记得,不管是团长介绍的时候还是表演的时候,那些畸形人根本没说过话,最多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像哑巴一样的啊啊声。 他浑身绷紧,下意识地想逃,但是那个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