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嘬粉。
他不在乎之后还会有多少人对她评头论足,也不在乎背后那群势力到底是什么,览完那么多贴,他所在意的就一件事,除了一些横生之罪的澄清,他们的帖子对以往那些颜值人格的说法只字未提。
之前他保存图片的那个帖子被删了之后,回应的也只有寥寥几句“恶意捏造”之类的。
他们不发,应该是因为路榎并没有要求,也就是说这些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除了影响生活的那些谣言的骂名,其他不痛不痒的说整容也好说脾气不好也罢,不是非要解释清楚也并不觉得真的有多少人拿这事儿计较,她只是真真正正的觉得没必要,仅此而已。
所有她计划以外的东西都不会影响她。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
该这般形容她么。
工作是昨天展开的,事情是今天解决的。
那么大的工程,一夜之间……看来她的杖打得很漂亮,那些“坏人”输得彻底。
伏洋知道路榎能力大,但没想过她真的能一夜之间解决这事。
如果昨晚没有亲眼看到的话,也许这辈子都没有那种想象力想到事实。
……
夜晚十一点的偏街。
七八个阔肩挺拔的练家子从老旧的巷口里出来,再一眼能看到里面唯一的女生,纤瘦清冷,却微言几句就安排走了那群大男人。
昨天见了群里的消息,伏洋本来不想掺和过多的,可是不太忍得住。
模拟竞赛考他提前交卷半小时,打了车就往那边走。
中街,能找事儿的地方也还不算太多。伏洋排查后就坐在几条老街交叉口,打赌似的在那开了一个小时的手游。
把把乱杀,战绩感人。
游戏赢了,后来,他也赌赢了。
认出一群人里突出的身影那一刻,伏洋知道自己赌对了。找到人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愉悦,反而被些别的东西乱了心思。
她和他想的差不多,却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不是打破了幻想,而是他终于忍不住从心底毫不吝啬地泛起了怜惜。
路榎一个人坐在那把椅子上,那种姿态,那种神情,和伏洋所预想的都有了出入。
少女仰着星空的模样猛地跌进了他的心里,那种冲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伏洋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脑子里会自动补上,大概,是比下午更要让他看不懂的眼神。眼皮疲惫的垂落,再怎么努力,也还是看不清那副枷锁到底要如何解开。
觉得没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悬着,抽不开身……
因为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对吧?
有点远,但伏洋看清了她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来绷着的人,又会因为什么叹气。
是觉得终于解决了还是叹息着不该的人和事。
对付那种手段于你而言究竟要牺牲什么。
黄色路灯下映出的不可忽略的黑影在空寂的小巷处变得隐秘无痕。
一些奇怪的人的一些奇怪的心事肆意的飘荡在空中无人探寻,漫无目的地荡,没有回应也不需要回应。
有她的,也有他的。
伏洋看看她又看看天,很多疑问都冒出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想什么。
就是很奇怪,奇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一个背后比表面更更强硬却同时又更更软糯的人,放在人群中怎样都很合他意。
她上车的时候,眼里又是一副对什么都了然于心,无所顾虑的样子。
车开走后,伏洋鬼使神差跑到邻街,正派古老装修的酒店包围之中,他独独盯着那个外围炫着灯光的娱乐场所看了好久。
他在想,在里面撂人的路榎究竟有几分真实,在他面前那个淡然无畏的路榎又有几分真实。
并不是想要窥探那份伪装,而是因为都是她,是某个特定条件下不得不做出表现的她,所以怎么样不同伏洋都会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而所谓的真实,不过是他想要帮她寻到的一分自在随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