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了他的脸和手脚,能看见的伤处,也都处理好了。”
解尽欢下意识伸手,想要试探江恕额头的温度,却被另一只手挡了回来。
解无目光一直盯着草垛里的伤患,满脸的若无其事,好似只是偶然碰到了她的手,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一改对解尽欢的温和态度,对鸢飞与青林冷冷说道:“看此人的年纪身量与我差不多,二位不如去打些温水来,再去我那耳房的榻上拿一套干净衣裳,我来给他换上,也好让他这伤好得快些。”
青林站在一旁听着,用眼神向解尽欢询问。
解尽欢点头道:“就照他说的做,出了门注意点周围,别惊动了其他人。”
她见江恕的呼吸平稳,想到他高烧不退许是因为烂衣上不干净,引发了细菌感染。古代没有抗生素,时间一旦拖长了,小小的炎症也能取人性命。
青林闻言即刻动身,她让鸢飞去耳房取衣裳,而她回正院去烧水。
不一会儿,两人先后回了柴房。
青林提了两个小木桶,分别打好了冷水和滚水,她轻轻合好门,提醒道:“女君,得抓紧些了,方才我回正院,正巧碰见家主那边派了人来,问女君病况如何了。”
解尽欢一阵莫名,转瞬了然:“阿父又醉酒晚归了?”
解叡对外一副清正家风的说辞,实际上行事最荒唐的就是他,也不管别人是否休息,遑论早晚,他想何时找人,就会即刻派人来问。
好在让青林碰见了,否则让解叡的人发现正院空无一人,后果不堪设想。
青林应了一声,将水混合至温度适中,才道:“奴借口说女君病体初愈,睡得正熟,才把人诓走了。”
“来人是言辞关切,还是面带责难?”解尽欢触了触温水,擦干指尖。
青林想了想说:“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