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就这个啊？”杨青松笑问道。
“嗯。”小小点点头。旗袍女望着小小笑。
“你这是为我们点下酒菜啊。这样吧，既然你们都客气，那我来点了。”杨青松翻开菜单，很熟练地点了几个菜，有些名字，小小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窦小小在场，气氛一点也不尴尬，两个男人光是聊二中的历史就能聊到上菜上酒的时间。小小负责斟酒，盛饭。
小小正准备闷头吃饭呢，朱学文把酒杯举起来，并且眼神示意她，嘴里说着话：“今天能跟杨县一起吃饭，真是荣幸呀，咱们大家先碰一杯。怎么样？”
小小犹犹豫豫地端起酒杯，杨青松说道：“酒呢，我也不是十分能喝，但是朱校长既然这样热情，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窦小小如果不能喝呢，就不要勉强，毕竟女孩子家，可能没喝过。”
“哎哟。”朱学文笑道：“杨县还是传统观念呢，现在女孩子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她们的酒量比男士们还厉害呢。小窦老师喝酒的风度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哟，巾帼不让须眉哟。哎，玩笑归玩笑，第一杯酒还是可以喝的，是不是，窦老师？”
朱学文说话的时候，杨青松只是看着朱学文的厚嘴唇翻动，并没有侧头看小小，小小心里倒踏实许多。
“那就干吧！”小小站起来说道，两个男人顿了顿，杨青松转头看了看小小，笑了。
“我就说吧，小窦老师是个爽快人。”朱学文笑道：“虽然你们是同乡，但是不经常见面，杨县都不知道窦老师近几年的情况。比一般男老师都直接干脆，我就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是啊，自从大学毕业，一开始上班后，就总是忙不停，偶尔回家看下老父母和家人，但也不能多待，对寨子里的人和事也不怎么了解。我就大约听说小小考上了大学，毕业分到二中。女孩子在我们当地上大学她算是第一个，不错不错。”杨青松说道。
“是啊，我那天还在跟小窦老师说，你们长安镇出人才。”朱学文说道。
小小站着，酒杯端在手中，杨青松说话的时候，看着杨青松，朱学文说话的时候，看着朱学文。酒杯本来很小，可是小小却感觉手酸。心想男人话多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
“小窦老师坐下来，咱们坐着喝，不带这么大的礼节的。”杨青松说着，小小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手一抖，酒洒了些在桌子上，幸好他们都没看见。
杨青松和朱学文的聊天从二中的历史转到了各自的过去，怎么样求学，家里怎么样辛苦，上学的条件如何的糟糕，大冬天的还穿破了洞的鞋子，等等等等。时不时的会说上两句“从小窦老师她们那个时代开始，上学条件有了很大的改观”或者“还是小窦老师们这一代以及后来的年轻人们幸福”……
从他们的聊天中，小小知悉杨青松的女儿上高二。住在白云市里面，为了孩子的学习，杨青松的妻子留在市里面照顾她，没跟着来东阳县。小小也听出来朱学文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想回到老家东阳县做点贡献……
两个男人开始的时候还顾忌着小小是女孩子，怕她喝多了，慢慢地都各自找她碰杯，小小也在朱学文的示意下，主动找杨青松碰过几次。小小虽然喝过酒，但是基本都是啤酒为主，像这样喝白酒，还是头一次，头很快就晕乎乎地，看什么都像是斜角的。
“我不能喝了，头很晕。”小小把椅子推离桌子几步远，头靠在椅背上，说道，脸很红。
“那就不喝了。”杨青松说道：“要不要紧？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休息一下就好。”小小转头看了一下杨青松，微微笑了笑。
杨青松接着跟朱学文拉家常，可是他们的谈话，显然没有之前那样流畅，那样充满感情。小小起身站在窗前，让夜风拂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感觉清醒了些，重又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