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在意,“以后日日都由你看呢。”
虽知这话不现实,余梦依还是心下热乎。
她阖上眼,慢慢地睡了过去。
待天将亮时,凤砚已经起了,并在屋中收拾起来。
“吃过早饭再走么?”
“昨晚留了一些,垫垫肚子吧,待搬了家之后再吃吧!”
“好。”
余梦依点头答应,她觉得凤砚很着急搬家,昨日那位贵人老爷来了之后,凤砚就变得极不寻常,如果那真是他爹爹,或许他是真不想认爹爹的。
余梦依不明白其中原因,但凤砚跟他娘在边塞吃苦遭罪,那贵人老爷却在帝都享受着荣华富贵。
这结,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吧!
外出雇佣一辆马车回来,凤砚与车夫一块将家里用具都搬上去,余梦依找周大娘把房租都结清,本来他们租三个月,银钱都交了,现在连一周也没住上,多余的银钱是该退回来。
以后过日子要算计着些。
就在余梦依把该退的银钱都收了,装进钱袋子里面时,忽地便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家奴匆匆而来,到凤砚跟前便躬身施礼,低语着几句。
只见凤砚脸现不悦,扭头朝自己看过来。
余梦依极懂事的,她知道这豪奴定然是昨日那贵人老爷所遣派的。
遂冲凤砚挥挥手,示意他忙自己的事,而这里她可以自行安排的。
眼里就看着那豪奴随凤砚走到前面拐角的避人之地,他们似乎是在说着重要之事。
余梦依掂起脚默默看着。
“小哥儿,都已搬完,走吧?”这时车夫赶过来询问道。
凤砚还不知道他们的新家在哪里,不能撇下他,余梦依想罢,“等等,再等等……”
“咦?”
车夫突然轻咦了声,朝不远处的胡同路口一指,“怎么会有差爷来这里?”
差爷?
余梦依听到这二字,激灵灵地一抖,僵硬地扭过头去看,瞬间一名官差带着数名衙役将她团团包围。
围首的大喝——
“余梦依!”
“你可是钦犯余元曾的孙女余梦依?!”
机械一样摇头,余梦依不承认,“不,我不是……”
那围首的官差“刷”地将画形人像图展开来,冷笑,“混帐,这分明是你的脸,是不是要本官在此给你验明女子之身?!”
“我……我……”
“来人,给她验明正身!”
“不,不要,我是,我是余梦依。”
“都愣着干什么,给她戴上枷琐,押到京兆府大牢!”
“砚哥哥!砚哥哥……砚哥哥……砚哥哥砚哥哥……”
不远处租院突然传来小姑娘尖锐叫声,听罢豪奴传话,正垂目思量的少年,忽地听闻声音,立即就要赶过来。
“小主人!”
豪奴紧忙叫住凤砚,连声道,“余氏一族的案子极为复杂,牵涉甚广,您能保得了那余小姐一时,却护不住她一世,王爷说了,需让她正大光明地活在这个世上才可以。”
凤砚不得已顿住脚步,语气冰寒,“是他做的鬼?”
“不是王爷做的。”豪奴连忙解释,“是墨首辅大人,先是说大牢里跑了犯人,又命官兵搜查整个帝都,想是冲着余小姐来的。”
“王爷命小人传的话,小主人您好好想想。”
“王爷说了,也只有这个法子,若是小主人您坚决不想认回家族,王爷说了,也由得您去,只不过余小姐这边可就……”
少年薄唇抿成“一”字,压制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拧眉望看着,小姑娘被人戴上枷琐,挣扎呼吸着他,哭着个泪儿人,最终什么都不喊了,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大的眼睛虽然红得厉害,但却再不流泪了,她乖顺地被戴上镣铐,跌跌撞撞地被衙差推着离开。
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又再复松开。
少年凝望着小姑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口,俊脸冷得骇人。
这副样子将车夫吓得不轻,过了许久才敢上前询问,“公子,这一车东西……”
真是晦气,帮人搬家,竟然遇上了逃犯!
不过刚才——
那逃犯将一沉甸甸钱袋子塞给他,可他也不敢收啊!
少年凝望着这一车的家用,薄唇微启,“你可知要搬向何地?”
“知道知道啊。”
车夫点头,赶紧把那钱袋子给少年,估摸着道,“方才那人……硬塞给我,我觉得这应该是给公子的吧?”
那钱袋子上绣着一朵朵初绽的寒梅,是母亲为他绣的,经年累月,已经磨掉了色。
里面约有三十两左右的银钱。
小姑娘临走时,不忘将银钱留下来,留给他。
那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