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问道。
不待余梦依回答,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用力拍打起来,“大楚,小楚,你们都在吧,我是周大娘,快开门!有大事,快开门呀!”
周大娘是这座院子的主人。
凤砚轻拍余梦依的肩,然后走去开门,只见周大娘带着一个衙差前来,手里提着个纸灯笼,时不时往人脸上一照,又对比一下手里捏着的画形人像图。
“何事?”
凤砚问,视线瞭了下那画形人像图,当即声音冷了几分。
那衙差闻声,唬得手里灯笼差点掉了,赶紧又拾起来,拿灯笼再对着凤砚的脸照,又对比手中的人像图,摇了摇头,收回灯笼去。
这时周大娘已经对凤砚说明了事情原委。
原来是今日死牢里逃出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现在城门紧关,差爷们正挨家挨户地搜查呢。
末了,她催道,“快点叫你家的小楚出来,让差爷看看。”
“嗯。”
凤砚点头,转身回去。
谁知身后的衙差突然呼斥,“等等,里面还有一个人?爷我跟你一块进去!”
余梦依今日买回了一些现成的熟食,都摆放在桌子上。
那衙差见了,鼻子就嗅个不停,眼睛粘在那些熟食上就移不开了。
“官爷,您先坐,吃吧,吃吧!”
周大娘老道地地把衙差让坐下来,先尝尝熟食。
与此同时,凤砚已迅速走出去找小姑娘,见她在灶房的门后面一脸怯弱地躲避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充满着恐慌。
想到那衙差手里拿的人像图,再看面前女孩儿的面孔。
凤砚皱眉,将小姑娘捉进怀里,轻轻抱着她,感到她身子僵硬。
“出去见见那个衙差,没事。”
凤砚道,取了锅灰,重新为小姑娘画了个眉眼,这才将她带出去。
小姑娘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此时,衙差已经将桌上的熟食肉菜都扫进胃里。
一抬头,就看到躲在凤砚后面的一个眉目粗横年纪不大的的黑脸小哥儿。
摸摸撑大的肚子,衙差拿过人像画,对照着看了眼,又看了一眼。
“差爷,您喝茶,哎哟,怎么不买点酒呀,真是的!”周大娘作势嚷嚷,又把衙差给扶坐到椅子。
“怎么觉得有点……”
衙差挥了一把多事的周大娘,哼哼,“怎么瞧着有点像?”
“哪里像呀,听说那逃犯都快二十啦,瞧瞧这小哥儿也就十岁冒头!”周大娘连忙说道。
凤砚冷冰冰地未语,只是暗里已起了杀机。
“说得倒也是。”
衙差甩甩脑袋,点头认同,“之前我也看到一个,差不多,但还真不是,唉,多亏没喝酒,否则这下得坏事,走了走了……”
周大娘把衙差送走之后,转身就又回来,看了一眼余梦依之后,叹息一声道,“我看,最近不太平,要不……你们再找一个别的住处?”
“大娘,这不刚检查过去,我们兄妹暂时搬不了家,您多宽限一下好不好?”
余梦依赶紧把一块生猪肉拎过去塞进周大娘手里,刚才若不是她,自己可能就被认出来了,但是周大娘见过女装时的她,又经历了刚才之事,显然周大娘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怕连累。
“可是……”
“大娘您帮帮忙吧,好不好?”
最终周大娘点头答应,但明显衙差再来搜之前一定要搬走,她不想惹麻烦上身。
重新将院门关上,屋子里安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余梦依是惊魂未定,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她想象中的,有了钱,调查案子,为家族奔走。
可现实要难得多。
她该怎么办?
“多少吃些饭,明日还要去做事。”
就在这时,冷不丁地听到凤砚说话。
余梦依当场摇头,“不,不要,我明天休假,我不去了。”
外面风声那么紧,她会被抓住的。
“你怕什么?”凤砚若无其事地问。
见小姑娘脸都白了,却怎么都不肯坦白明说。
“嗯……”
突然,凤砚痛哼一声,弯腰,手捂住腹部的伤口……
“你怎么了,今天没上药吗?”
见小姑娘满眼担心,凤砚闭了闭眼,故意说,“要不你自己走吧,我拖一阵子,等你躲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再离开,放心死不了的。”
“哪有那么严重?!”
她现在只是逃犯,被抓回去,应该不至于砍头?
余梦依心里也拿不定,而且怎么突然就在帝都里通缉她了,难道她的行踪已被发现了吗,应该没有吧,否则直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