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星,谁料曹淳并不买账,根本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等到彩鸢舌头都拔了,那一切也就晚了。
眼见彩鸢浑身抖如筛糠、涕泗横流,被两个婆子死死按在地上,家丁连拔舌的器具都已经拿了出来,陆染忍着腹痛,硬挡在了彩鸢的面前,“等等。”
曹淳很是不屑,睨着陆染,“你胆子倒大!怎么,是怕她一个人孤单,也想陪着一起拔舌头不成?”
陆染摇了摇,忖度着书中曹家对鬼神的信奉,开始危言耸听。
“曹大人,我听说承天门大火乃是不祥之兆,连圣上都已经颁布罪己诏。青云观的冯仙师说这七日之内不宜见血,否则可能会引来没必要的灾祸呀。”
知道陆染有可能是在诓骗他,但这种事情一旦听进去,就会存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何况她还搬出了圣上与冯仙师。
曹淳正在摇摆不定间,这时候却见门房去而复返。
“又有什么事?”曹淳抄起手边的暖炉,烦躁地朝那人身上砸了过去。
今日怎么这般不顺心,连处置个贱人都被不停打断,百般不如意。
门房被砸了个正着,却不敢喊痛,摸了把头上的汗珠道:“大人,又有人来了。”
“不见!”
“已,已经进来了。”
门房话音刚落,不待曹淳回答,来人已经步入厅堂,“曹兄,许久未见。你这谱摆的也忒大,怎么将我们这些好兄弟都拒之门外?”
贺连寻一身官服未来得及褪下,宽肩窄腰,勾勒的身影挺拔如松。身后还跟着袁铎与骆银州。
他姿态闲适地走了过来,犹如老友到访,举手投足间却是不容忽视的气势。
曹淳冷笑一声,看了眼门房,“不好进,你不是也进来了吗?”
“是啊,多亏曹公公的首肯。”扬手将一个物件抛给曹淳,曹淳接到手里一看,那是舅舅的随身之物。
贺连寻本事滔天,竟真得到了舅舅的赏识?连私物都可以借他一用。
曹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舅舅,只因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权势,都是从曹如意那里得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看座?”得知贺连寻的到访是舅舅授意,曹淳立刻换了副嘴脸,“贺大人,好大的雅兴,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一座?”
摆手谢绝家丁搬来的椅凳,贺连寻走过闲云水榭,轻轻扫了一眼陆染。
撩起衣摆,直接坐在曹淳方才的位置上,贺连寻反客为主,不疾不徐道:“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