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浦原的解释下,清嘉认识到了现状的残酷,两个世界再次分离了,虚圈虽然被涅茧利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可依然没能找到疯子诗人的影子。
她纵然不想面对现在的一切,也无法回去了,目前只能留下。
不过在现世和尸魂界两者之间,她可以进行选择。
同样面临选择的还有假面军团的一众人。
平子真子嘴上说着不会原谅瀞灵庭,可当接到总队长的邀请时还是心软了。日世里跟他产生了分歧,她怨恨死神,如何也不愿意回瀞灵庭。
矢胴丸莉莎收到京乐春水的亲笔信,一连几天沉默不语。
六车拳西和凤桥楼十郎也都收到了总队长的邀请,二人心中也很是复杂。
“清嘉觉得我们该留下吗?”平子真子这天坐在四番队的庭院看着正在树下活动筋骨的清嘉时,突然问道。
清嘉回望向他,只见他坐在初春的暖阳下,整个人沐浴着光辉,看起来温暖又柔和。
“你们原来属于这里的……”清嘉笑了笑道,“为什么不留下呢?”
“你也属于这里,那你会留下吗?”平子真子苦笑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属于这里……”清嘉摇了摇头。
“是吗?那这么多年来的五番队副队长是谁?和冬狮郎那小子一起长大的人又是谁?和吉良、阿散井、朽木露琪亚同级毕业、一起执行了无数任务的人又是谁?”平子真子问道。
清嘉明白他的意思,瀞灵庭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她真实经历的人生,这里有着美好的回忆,有着思念她的人,理应是她的归处。
只是——
“我知道你在逃避什么……”平子真子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也在逃避……可我们不能逃避一辈子……”
清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沉了下去。
春日的阳光和煦温柔,透过树影一缕缕落在她身上,她感到自己仿佛被那些光线缚住,就这么僵硬在缓缓流逝的时光中。
正在这时,正在树上玩耍的玉灵童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扑在了清嘉的背上,搂住她的脖子亲昵道:“清嘉清嘉,我们回家好不好,桃太郎想吃奶奶做的豆腐火锅……”
“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姐姐吧。”清嘉无奈地再次纠正他没大没小的称呼。
“何止是姐姐,他叫你妈妈也不为过……”平子真子调侃道。
清嘉无言以对,自己确实可以算是这玉灵童子的妈妈,事实上,瀞灵庭不少人就是这么认为的,玉灵变化成人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大家看着桃太郎像蓝染又像自己的相貌,自然更容易相信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纵然她不在乎名声,也觉得这次自己的名声真的被毁尽了。
她本来就不想面对五番队,那里的一切都有着让她痛楚的回忆,这再加上这从天而降的玉灵儿子,随时提醒着她,她永远无法忘却那个人,也永远无法放下那个人了。
平子真子知道这事躲不过,故意时时处处把这件事当作一件笑谈,反而缓解了清嘉在瀞灵庭的尴尬境地,从某种角度上说,让清嘉磨炼了厚脸皮。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回家去吧。”平子真子继续笑道,“你奶奶她老人家也很想念她这个‘重孙儿’了。”
“……”清嘉无奈得瞪了平子一眼。
这天晚上,清嘉收拾好了东西,带着桃太郎,和冬狮郎一起回了家。
一路上,桃太郎都很安静,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拉着清嘉的手,冬狮郎看着他,心里的无名火又涨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总是本能得很讨厌桃太郎,即使是他救了清嘉性命,而且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清嘉的儿子。
他想了又想,又看向桃太郎,发现他紧紧握着清嘉的手,仰着头望着清嘉,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褐色的眸子里却满是深沉到有些哀戚的眷恋。
那神态像极了曾经的蓝染。
冬狮郎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气从何来。
三人走到了家门口,清嘉推开了门,被眼前漫天飞舞的彩带和气球震惊了。
“欢迎回来!雏森!”吉良、阿散井、露琪亚、乱菊欢呼道。
奶奶站在门口,满眼含泪,紧紧抱住了她。
众人簇拥着她坐到饭桌前,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这时,平子真子也来了,提了两壶好酒。
大家都坐了下来,桃太郎隔开了冬狮郎,坐在了清嘉的旁边。冬狮郎忍不住想要发作,可想了又想,还是忍了下来。
露琪亚见状笑了起来,调侃着问清嘉带娃的滋味如何。
见清嘉苦不堪言的表情,乱菊大笑了起来。
众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半夜。奶奶最先撑不住,先回房间休息了,乱菊和露琪亚也不胜酒力,早就醉了,清嘉将二人搀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等她回来,发现冬狮郎倚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