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摧折亦如人(1 / 2)

清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五番队,她隐隐约约记得四番队、十番队、十一番队的队员后来都到了现场支援。大雨瓢泼之中,她似乎听到几个四番队的队员在大声呼喊着纲弥代赖光的名字,可赖光只是静静躺在那里,没有了一丝回应。冬狮郎也赶到了,朝她瞬步了过来,紧张地握着她的手,大声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也无力再回应些什么了。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寝寮之中,门外传来卯之花队长的声音。

“雏森副队长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郁气内滞,情志不舒,又淋雨受了凉气,好好歇息几日便好了。”

“有劳卯之花队长。”蓝染道谢,继而感慨道,“他们几人一向要好,此次事件,怕是一时走不出来,可惜心病无药可医。”

“五番队、六番队、十三番队此次伤亡最为惨重,两位副队长,六位五席以内的席官殒命,又牵扯到朽木、弥纲代、志波三家贵族,连总队长这几日都连连叹息。我们四番队能做的实在有限,重整队伍,治愈队员的心灵这些事还需要蓝染队长、朽木队长和浮竹队长多多费心了。”

“分内之事,自当尽心竭力。”

蓝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敦厚,可清嘉听着却感到心中很是愤怒。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是罪魁祸首,是元凶,大家那么敬仰他,信任他,可他却把大家的命当作蝼蚁和灰尘,为了实现他改变世界的目标,多少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受到了伤害。

想到这里,清嘉感到心痛难抑,剧烈咳嗽起来。

蓝染推门进来,走到她身旁坐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给她递过一碗药汤。

“知道你怕苦,特地放了蜂蜜在里面,趁热喝吧。”蓝染悉心嘱咐道。

清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她此刻只恨不得这药中是剧毒,让她早日在这个这个世界了结。

可是这药如何也不会是毒药,蓝染留她有用,她必然要活到四十年后,等着蓝染给她一刀,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若是从前,蓝染总要说些鼓励的话,可今日不知为何,他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寝寮中弥漫着快令人窒息的沉静。

好在这种沉静很快就松本乱菊打破。

“冬狮郎,快进来呀,害什么羞,现在可是你履行恋人职责的时候。”松本乱菊抱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梅花,一脚踏入了寝寮的门,头还往回看着,对身后的冬狮郎喊道。

冬狮郎拢着袖子慢腾腾走了进来。

二人进了寝寮发现蓝染也在,便一起向蓝染行了礼。

“松本副队长,日番谷三席,多谢你们来看望雏森,请坐吧。”蓝染温和笑道,请二人落座。

“你还好吗?雏森。”冬狮郎在清嘉榻侧坐下,关切问道。

“我很好,没受一点伤。”清嘉苦笑道,她感到自责而羞愧,从始至终,她连斩魄刀都没有拔出过,等她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她没能救下任何人。甚至桥本三席和赖光的死,也都是她的责任,如果她没有离开七区,坚持和桥本三席一起巡守,桥本三席就不会死,如果她当时没有去追志波海燕,及时救治了濒死的赖光,赖光也不会死。

“不是你的错,雏森。”冬狮郎看出了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不要再自责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强到有一天可以保护所有你想保护的人。”

“对啊,和你的小狮郎一起修炼变强吧。”乱菊对着清嘉眨了眨眼,笑道。

她捧着手里的梅花在屋里找了一圈,却不知放在何处。清嘉的寝寮过于简洁单调,放眼望去只有一方素净的书案和一架书柜,什么放花的容器都没有。她只好暂且将梅花插进了笔筒里。

“雏森,你这里真不像个女孩子的寝寮。”松本乱菊摇头叹道,“明天我给拿几个花瓶来,摆些花花草草的多好看。”

“我已经很多年不侍弄花草了,它们本来该生于天地灵秀之处,拘囿于我这斗室之中,倒无趣了,况且就是我养的再好,它们也总有枯了谢了的时候,着实可怜。”清嘉淡淡笑道。

“哎呀,原来你和冬狮郎还都是怜花惜草的,见花草枯萎就难过。”乱菊打趣道,“我可没那么想,虽然花草树木容枯有数,但能绽放一时也是很好的。”

“你这可不算让它们容枯有数,它们明明能活得好好的,等过了时节再枯萎凋谢,你这么一折让它们白白短寿了两个月。”冬狮郎数落道。

“好好好,是我残忍冷酷,害死了这些年纪轻轻正怒放的生命,我再不折了。”乱菊说不过,无奈地笑着认错。

清嘉发现乱菊和冬狮郎在不经意之间,似乎说出了一些人生的残忍真相。

对于蓝染这样的上位者而言,那些弱小的生命也许就只是一枝梅花而已,死了便死了,折断它们不费吹灰之力,毁弃它们也不需要背负任何罪孽。

狮子不在乎羔羊的感受,人类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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