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身，她都要吓晕过去。
青塘有心安慰雨然，对着她做了个没事的口型，曦羽却加大了手劲。
雨然：呜哇…可是你流血了啊！
好多好多！
哪像没事的样子啊！
“你这身本事，是谁教的？”
“灵技？法阵？还有那些神器。”曦羽似乎被他惹恼了，语气阴森可怖，“你觉得，在我手下你还动的了吗。”
雨然从没想过，明亮耀眼的光芒和深不见底的阴冷，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且自然而然的相容在一起。
他的神圣光环是不容质疑，不可侵犯的，可他那些冰冷无情的话语，也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畏惧。
曦羽捏着青塘的下颚，用力一扭，便将他鬓角边的深红暗纹清晰地展现出来，“你可知道用这禁术的下场？”
“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做到这般，这就是她口中的正道之光？你觉得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对你失望？”
他嘴上问着青塘，最后却转头看向雨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问谁。
这是曦羽第一次正眼来瞧她，好像确实没什么杀意，但也不怎么友好。
他的眼神轻轻的，只看了她一眼，便又转回去了，可雨然竟在这一眼中，感受到了积压已久的怨念。
更离谱的是，还有那么一点…撒娇不成，反而故作冷傲的傲娇？
离天下之大谱！
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会儿雨然又说不出话来，只能下意识地眨眨眼，化解一下心中的震撼。
提到“她”，青塘的眼中明显透出几分不舍和难过，可他最后还是坚定地回道：“我不后悔。”
曦羽冷哼一声，已经恢复到往日的清冷神情，语气冷淡道：“你一定也想感受一下誓血咒的威力吧。”
雨然被控得像个木偶，无法脱身，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曦羽向她靠近。
之前为了避免张扬，她已经换成了仙盟修者常穿的白色衣裙，可曦羽看着她的穿着，还是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质疑她的衣品。
这身衣服恰巧是青塘挑的。
…说真的。
此时此刻，她真的已经不能确定，究竟是她自己的脑洞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做事都很反常了。
“我不会手下留情。”
仿佛想要试探她此时的能力，曦羽这句话是对雨然说的，“所以，若想要他平安无事，便来试试吧。”
雨然的定身被解开了，她正莫名其妙，就感到一股外力在向她体内撞击，那是一股真正满含着杀意的力量，毫不留情地冲撞在她体表的防护壁上。
很明显，雨然自以为足够坚实的防护层被瞬间击溃，她大惊之余却也无力挽救，只能做好迎接痛苦的准备。
可结果是她安然无恙，还被控制在墙上的青塘，又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雨然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青塘！青塘！”雨然急喊道。
“我说过，我不会留情。”曦羽反常的有兴致，向雨然耐心解释，“既然你们签下誓血咒，他的精气血躯便是你的替身，直到他耗尽一切，衰败殒命，伤害才能移回主人的本体上……”
曦羽眼神发暗，深不见底，“看来你听懂了。”
曦羽还未讲解完，雨然便强行拼起溃散的灵力，再塑防护层，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青塘已经伤得很重了！
她体内那些虚浮的灵力还不稳固，且她也没有成熟的运气经验，这般强行拼凑只会事与愿违，不一会儿，雨然的脸色就越来越差，浑身都冒起虚汗。
“快停下！然儿！”这次换青塘急了。
雨然两眼发黑，头晕目眩。
再坚持一下，她一定可以的！雨然强行运转灵力，眼看就要走火入魔，最后还是逼得曦羽不得不停手。
“好，好啊……”曦羽病态地笑了一声，眼神发散，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他们听，“这师兄妹的感情游戏，这样看着…还真是感人。”
青塘趁他分神的功夫，已自行解开定身，并成功将雨然送走。
待曦羽反应过来，周围哪还有雨然的身影？他猛然看向青塘，眼里这时才真正出现碎其身断其骨的浓烈杀意。
青塘却歪嘴一笑：“你教的。”
他最不喜欢看的就是青塘的笑了，曦羽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就要转身去追雨然，他刚一转身，却听青塘喊他。
“你在害怕。”
“你在怕什么？”青塘不解问道，“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这副模样，你是在怕我？为什么…会怕我？”
“你是俯瞰众生的仙尊，随随便便就能定他人生死，为何会怕一个凡人，若真是怕我，当初又何必费心教我？”
曦羽背对着他，冷哼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若想动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