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奈叨叨了她好些话,让她可要兼顾好主辅,也就批复了同意辅修。
毛奕奕惊呼,“宝,你这是要弃我而去他的怀里啊。”
他的怀里。
盛吟一本正经地轻咳了一下,要是是他的怀里,那也不是不行。
那个等待开学的暑假,是盛吟觉得最漫长的一个暑假。
她的心事藏不住,钻进被窝里悄悄地告诉了她的妈妈。
她爸爸还奇怪他的宝贝疙瘩怎么天天就想着开学,明明之前她经常迟到,偶尔逃课。
盛吟鼻尖哼了一声,就是不告诉她爸爸。
知道内情的妈妈笑她这是别有用心,却也没反对。
开学的前几天,盛吟就到了学校。
开学时,九月的风很凉。
不同于夏日,像沈敛止再见她时的目光,陌生而微末疑惑。
他还是穿着略宽松的白衬衣,衬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了最上。清瘦挺拔,干净清冽。
他忘了之前和她见过,但也没关系。
盛吟轻车熟路地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跟他打招呼,“沈同学,开学好啊。”
这个熟悉的称谓,果然让这法学系的优等生记忆复苏。
沈敛止回眼看了她一下,形式而不失礼貌地“嗯”了一声。
那是一节开学前的轻松自习课,盛吟千方百计地不想让话头停下。
然而沈敛止实在是不让人接近,盛吟觉得她去跑个八百米再加几项体能测试,都没说这几句话累。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盛吟八百米从来没跑完过。
盛吟心不虚,继续在接近沈敛止这件事上分外坚持。
大二的学业比大一紧张多了,高强度的课让盛吟难免也有点焦头烂额。
要是挂科了,那这岭上雪还不知道怎么看不起自己。
盛吟骨子里是有些傲娇要强的,她选择还是先埋头苦学,早自习早早到,晚自修晚晚走。
G大法学系的女生和男生比例大概是五五,女生不少,但一直在艺术史论系和法学系系花票选人选的盛吟还是很惹眼的。
每次晚自修上,盛吟只要没走,教室一大半的男生也都还在。
巡夜自修准备来为大家解疑答惑的教授,显然也是被这帮男生新学期的新气象震惊。
教授有些花白的眼扫视了这个课室一遍又一遍,最后看到了这个瞳仁明亮的女孩子,蓦地恍然大悟。
开始的盛吟还一直乐此不疲,跑到沈敛止身旁的空位上学习。就算不说话,身旁这清冽的气息也会让她这节课精神振奋。
次数多了,别人的眼光注视得也更多。
盛吟从来不怕别人的窃窃私语,但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再占着沈敛止身旁的座位。
他那么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她想想,也怕他会嫌她聒噪招摇。
喜欢一个人,竟然是有些卑微的。
自己做什么,总反复地想着他会不会喜不喜欢。
“沈敛止不还是法学系第一吗,阿吟你怎么不多去问问他。”毛奕奕有的时候会恨铁不成钢,跟着盛吟一起来晚自修。
反正晚自修在哪个课室都是修,毛奕奕也是理直气壮。
盛吟正埋头看着《行政诉讼法》,抽空抬起头回复毛奕奕,“锲而不舍地问过很多次了,他都帮我解答了,就是语气有些平淡。”
怕打扰别人学习,盛吟的话说得挺小声。
只是话音刚落,后排突然有人翻起了书。书页的声音细响,像蝴蝶扇着薄翅。
夜自修不认真的毛奕奕当时就转头过去,本想闲着打量下是谁,结果一看就定住了,连呼吸都小声了点。
对上那道清清淡淡的视线,毛奕奕僵着头,又转了回去。
她们是最先到夜自修课室的。
这个时间的课室没什么人,大把的空位,后面到的沈敛止偏偏坐到了她们身后。
毛奕奕看了下这个位置,光线不算好,空气也不是最流通清新的。
前后一共十二排,一排左左右右得有十个座位。
沈敛止偏偏坐在了盛吟正后方的那个位置,这能说明什么啊。
毛奕奕有些像发现了隐秘的真相一样,在这种夏洛克·毛的自我揣度里过完了这节夜自修。
晚上十点,是夜自修课室的最晚闭室时间。
盛吟长吁了一口气,笑赞自己今天又是个天才,然后笑吟吟地和还在思忖着的毛奕奕准备回宿舍。
毛奕奕终于有空隙跟盛吟说出了她的结论,“宝,沈敛止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盛吟听了直接就笑出声来。
她赶紧制止了毛奕奕的胡思乱想。
她还能比毛奕奕不了解他么,盛吟斩钉截铁,“他那沉浸式的学习,肯定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坐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