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世子弯腰摸上他的胳膊，手指有意无意地揉捏着。
褚玉宣还想着打人打在哪儿看不出来，这一触碰，让他条件反射般出手，一掌狠狠拉住对面人胳膊，再拧再推拉。
“咔哒”骨头错位的声响。
既然如此，他也不留手。不等世子张嘴惨叫，直接后颈狠批一记。确认人晕过去，拨开额前碎发看了看发际线。再把人拖进树丛中，用周围的草丛盖上。
之后，他没心思沿院墙走大路，所以绕到花园的小路。期间听到大路上几人跑过的声响，估计他们是在找世子爷。
顺顺利利回到大厅的夹缝，裙子、比甲、头饰。确认无误后再走出，这次直奔膳房。
碗碟已经端得七七八八，褚玉宣猜测早膳要开始。他依旧不急，随手端了碗蛋羹，顺着人流的方向往回走。
又回到老夫人前院里，见徐成毓正要落座，还和宜娘嘴贴耳亲亲密密，聊着悄悄话。他心中诧异，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
也没动声色，用眼神使开绣朱，自己站在徐成毓身侧，把蛋羹放到她手边。
“小姐，您要的蛋羹。”
徐成毓嗯一声，看他一眼，继续和宜娘说小话。
她们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一早上的让宜娘嗔怪不已，连连哼了好几声。再旁边的瑶娘也忍不住扫好几眼。
不过，现在的宜娘，少了点淑女风度，倒更像正值活泼年华的少女。
“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妹妹害羞个什么劲。”徐成毓一面走一面小小声道。
“公孙姐姐你。哎呀，我不和你说了。”宜娘半露羞怯，“你——不懂！”
一个现代人，难道还不懂喜欢吗。徐成毓抿着嘴笑:“我怎么不懂了，难道我说的桩桩件件，不是妹妹的心事吗。”
宜娘架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反击:“你如此懂，那你的心悦之人是谁。”
“小姐，您要的蛋羹。”这时，小玉打断二人的谈话，把碗盅放在徐成毓手边。
鬼使神差下，徐成毓看了他一眼，复又转向宜娘:“我——”只说了一个字便张口结舌，一副忘了自己该说什么的样子。
好在众人已落座，食不言，寝不语。徐成毓得以借着用膳的名头逃避问题。
褚玉宣发现，这人第一次在用膳的时候，如此心不在焉。连他偷偷夹的水芹也照吃不误。要知道，徐成毓每次吃到配菜的水芹和姜蒜，都会挑出来。
他起了捉弄的心思，特地挑了块泡姜，夹到人碗里。果然，徐成毓看也不看，直接往嘴里放。
“唔。”
一股辛甘气，带着姜味直冲脑门。徐成毓险些没吐出来。但看到周围的环境，她不敢造次，和递来的粥硬生生咽下。
这么大块姜，肯定是故意的。见周围没人关注这边，徐成毓恶狠狠瞪褚玉宣一眼，手放下边掐他一把。
可没想到他穿得忒厚，这么一掐，揪起来的几乎全是布料。她没忍住搓了搓，裙子有两三层，下边还有裤子。穿这么厚，他不热吗。
心中疑问不耽误她大张虎口狠狠一掐。感受到身边人吃痛往后缩，才满意收回手。
当下，外边一阵骚乱，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急急走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世子……晕……”
徐成毓虽然坐得近，但没听完全。她和众人一起，抬头看向老夫人。只见老夫人手一抖，筷子噼啪掉在地上。
徐成毓想起什么，立马回头看向众人。神色大多是迷茫不解，其间不乏带着忧色。只有最小的曹含奇，梳着个包包头，赖在曹玥身边还要吃。
“母亲，世子那边？”大夫人出声问询。
曹含何猛的站起，椅子划过地板，发出滋啦一声响。老夫人回过神来，忙道:“别急。一切没事。只是走在路上，跌了个跤。”
“待会儿何儿你随我去看看。”老夫人停顿下，向着曹玥他们，“玥儿你们也跟着一起来。”
她又转向徐成毓，眼神安抚道:“慧娘，你们姐妹们去上课先。”
“痛痛——”
曹含何与徐成毓还没来得及应答，就听见曹含奇不悦地叫唤声。
曹含奇看周围人皆是面色凝重，又不敢开口了。他吹吹自己的手，往裙子上擦了擦，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