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1 / 2)

褚玉宣忙拦住她:“坐下。”

常银则睁圆眼睛,微张着嘴,有些愣神。她被钟铃的喊叫惊住,如梦初醒般:“不会,大弟不是这样的人。”

“现下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常页已经被制住。就等天明,我回去复命,官府自会来抓人。”徐成毓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明了。

“我们也是刚查证。”她不合时宜开了句玩笑,“也就在场五人知道。现在熬大夜,要是我们明日睡迟了,岂不耽误。哎呀,距离天明,也就三四个时辰。”

无人接话,室内难言的沉默流动。最终,徐成毓直视钟铃,缓缓开口:“这毕竟是常家的事,听闻你有儿有女,现在检查无误,钟场主,你家去罢。”

“我不走!”钟铃拼命摇头,摇得发髻散乱,额发丝丝缕缕搭在脸上,显露出几分憔悴。她膝行向前,靠近徐成毓。

这一次,徐成毓直接伸出手,按住想要接着拦人的褚玉宣。眼睛只盯着钟铃,甚至带上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情不自禁地,徐成毓手下滑落在钟铃耳边,像是想要捋顺她的散发。又在碰到的前一瞬收回手。

她的眼中,满满的是对女人的掠夺。

角度所限,杨大夫没看清徐成毓的动作,褚玉宣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隐隐有一些不适。这色眯眯的眼神,知道是逢场作戏,不知道是她真的喜欢钟铃的长相。

这算得上是什么美人计,他暗自想,分明是以势诱导,暗示钟铃有所转圜。让钟铃主动……

钟铃主动施展美人计?

钟铃呆了呆,像是不知道作何反应。但下一秒,她立马缩胸垂背,衬得更加楚楚可怜。轻轻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嘴角翘起,再配上泪光闪烁的眼,含情脉脉向徐成毓看来。

如果遮住嘴,这眼神冷得能杀人啊。徐成毓脊背升上一股寒意,面上则更显和缓:“天色已晚,钟场主如果不愿回去,先到一间单独的客房休息一晚罢。”

“不用麻烦,这间卧房就好。”钟铃瞟了徐成毓一眼,意有所指,“又宽敞又僻静。如果只有两个人……”

徐成毓念念不舍看她一眼,才吩咐褚玉宣:“给常里正安排个单独的屋子休息。你们先下去,我和钟场主,有要事相商。”

褚玉宣立即应了一声,带着常里正和杨大夫离开。他给徐成毓留下个眼神,场地已经清干净,是任你发挥的时候。

“徐大师,”待门关上,钟铃二话不说,跪倒在地,“求求你,常页绝对不会是害老太爷之人。他。”

钟铃咬咬唇:“他是次孙,他就靠着老太爷分家产。而且老太爷很可能把马场的股分给他。常页他怎么可能掐灭这件事呢。”

“如果您能替常页洗清冤屈,马场、马场一半的利都可以给您。”

傻子,你愿意让利,他可不一样,还是重财。徐成毓挥散心头淡淡郁闷,忍着油腻的不适感,抬手捏住钟铃下巴,用力摩挲。

“除了这,还有别的表示吗。”

钟铃睫毛不停颤动着,没有抬眼。她怕自己的眼神露馅。狗屁大师,欺负她有所求。若不是把柄在他手上,我早就动手。不至于到那一步,等有机会,等有机会,我再……

“我愿意……服侍大人……”

“原来你们当时,就是这么对付那个游医的。许以重金,再□□,找到机会反杀,甚至阉了他泄愤。”

“……什么,什么。”钟铃眼皮不住跳动着,心脏一阵阵收紧。她感觉自己听懂了,又听不懂。

徐成毓蹲下身,用清凌凌的目光直视着她,其中的色相和□□早就消退:“你身上的配饰真好看,衣服也五彩十色。怎么这么巧呢,却没青色。”

“是没有,还是不敢。”

钟铃眼睛瞪极圆,几乎目次欲裂。她眼眶本就深邃,加上这样的惊恐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如骷髅一般。

“佳人为贼。”

听事情差不多了了,褚玉宣推门进屋,拿绳子把人绑起,嘴也塞住。甚至连耳朵眼睛也拿帕子一并捆住。

钟铃不知是呆了还是傻了,没有挣扎,逆来顺受。

徐成毓早已踏出屋门。今夜月弯星稀,一片暗沉。她贪婪地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感觉身体灼热。

闭目养神一会儿,直到施缕推醒:“徐大师,来喝杯蜜水。”

徐成毓笑笑,接过碗一饮而尽,缓来了些。

“施缕,你今年几岁?”

“我年尾就十五了。”

“我比你虚长十岁。”

她摸摸女孩的头:“悬崖勒马,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施缕脸一红,鬼鬼祟祟凑近:“徐大师,那个鬼姐姐是不是就在我们旁边?”

徐成毓也压低声音:“怎么,你不怕?”

“我没害她,我不怕。”施缕挺起胸膛。

徐成毓起了捉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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