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1 / 2)

鉴于两人正在啃干粮,她有些说不出口。徐成毓食不知味,有一搭没一搭啃着。待二人吃罢饭,她才启唇。

“褚楼主,刚刚你生火的时候,有没有注意灶台里的痕迹。比如近期被使用过什么的。”

“这点我看过了,里边有一层灰。远的不好说,至少十数天没用过。”

徐成毓眼神游移,手无意识累着碗:“有一种东西,烧烫后既能砍断双脚,又能……造成烫伤。不过这种烫伤,倒是有封闭血管,消毒杀菌的作用。”

“常安能活下来,不只是因为粗制的药,更多是为了这点。”

“在战场上,应该也有用烧伤来治截肢吧。余齐河真是,够狠。”

褚玉宣按住她的手,有些听不明白:“徐大风水师,什么东西,又是杀什么。说清楚一些,我待会儿去峭壁也好找。”

“杀菌,意思就是杀死伤口上的小虫。”徐成毓自知失言,急忙找补,“那个东西是铁菜刀,或者铁斧头。”

“余齐河先是把菜刀或斧头烫热,再对常安……”

褚玉宣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手收紧,眼睛微微睁大。即使见过的事情多,也没料到那人如此丧心病狂。

“余齐河还很在意那个‘祝’字。具体表现为,需要加重的点和弯钩,都用大片血迹或者脚来替代。”

“为了不破坏整个字的完整,他也没有把火升到近前。你这一去,主要找火堆,其次找有没有用利刃劈过的树木。”

“爬山需要双手并用,他又带着工具,很难忍住不用。”

“好。”褚玉宣深深看她一眼,松手离去。于细微处知机,要不是她行踪一直透明,他都要怀疑是共犯。

徐成毓眼珠不自主往左上瞟,仔细回想遇到余齐河的一切。手、脸都没什么特别的。

一个在马车里待十天的人,居然没异味。如果有异味,早在上车的时候,她已经抬头检查了。还有那张脸。

“等等,你等下找路,可以往草木稀疏的方向走。”徐成毓猛得起身,又一阵天旋地转,“他……很爱干净。你找就是了。”

褚玉宣折回几步又往外走:“你一个人小心些,动作不要太大,免得又头晕。我会尽快回来。”

目送褚玉宣离去,徐成毓挪进柴房,直接坐在树桩上。她只留了一条小门缝,保证自己能够看到外边。无感情剧,特别是侧听有无奇怪的声音。

“小妹,你不能再乱跑。”围墙外传来一个稚嫩的男声。

“阿哥,我真的远远看到,有人翻墙进了这座院子。他们都说这院的主人出远门了,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偷窃。”

徐成毓愣了愣,这两兄妹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那你把这件事告诉常里正,或者告诉钟场主。”男孩的声音都带了点哭腔,“爹娘让我来,就是来照顾你。如果你再有什么好歹,让我们怎么办。”

女声明显弱势下来:“我告诉了,可是常里正说,这院子不用管。”

“那你就别管!”

“我只翻墙看一眼。如果有贼人的痕迹,我,我就去告诉林衙内。林衙内能告诉李大人。李大人最公正了。

“阿哥,要是这家主人回来,发现被偷空了,那该怎么办。”

沉默半晌,男声妥协了。

“我扶你,我们只看一眼。”

施缕脆生生应下:“好。”

在听戏的徐成毓坐不住。虽然她藏得好,但是门楼低矮,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前院的骡子和板车。

要是事情闹大,对探案不利。

徐成毓撑着墙站起,走出柴房,顺着围墙望,正好看到施缕探出头。

“嘘。”徐成毓食指抵着嘴,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施缕先是看到个人站在墙跟,双目圆睁,吓得差点叫出声。她用手死死捂着嘴,定睛一看,居然是徐大师。

或许是因为徐大师曾经的恐吓和宽和,施缕是又敬又畏,但有十分信任。特别是李大人提起,徐大师转交来慧娘的谅解信。

不然,不止三个月京郊苦役,可能会被流放到北边。

“嘘!”

施缕继续捂着嘴,使劲点头。徐成毓依旧在嘘,还用另一只手指指外边。

“小妹,你看到什么了。我撑不住,现在放你下来。”

施缕趴着哥哥的背,落在地上。她手不知道往哪放,又摇头:“里边没有人的样子。哥哥,我们走罢。”

施薏肩膀垮下来,一派轻松:“走吧!我就说没事。”

“常里正是个负责的好人。上次我求她把你的活分一些给我,她带我去找钟场主。说了后,钟场主还特别关照我,让我和你们一起吃饭……”

声音渐渐远去,徐成毓长舒口气,坐回原位。没想到施缕兄妹也在这钟常村,看样子,他们难道是在马场服劳役?还有她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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