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时辰(3)(1 / 2)

长公主内心也有些焦急,她想着还在养病的慧娘。不知道贝愉那找得如何。

今日午时末(午一点),徐大师带一个熟人回到公主府。

那人居然是本应该在巡检司狱牢里的杨大夫。随着杨大夫来的,还有两个监督他的衙内。

长公主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李大人实在没空,他也要跟来。毕竟,这属于私自放罪犯出牢。

可是徐成毓一力担保,李大人又看在他疑似是暗部的人,去的还是长公主府,才派衙内看守放行。

“你不要带他,愉儿?”长公主有些焦急,却被贝愉拦住。

贝愉对长公主轻轻摇头,回过身示意杨大夫自便。

床顶的帐曼垂下,只露出慧娘的一只手,手臂上还有些水痘。杨大夫蹲坐在床边,静心把脉。还细细观察水痘,甚至主动戳破一个,粘在帕子上用鼻子嗅闻。

真是这个毒。杨大夫瞪着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此前在狱牢,徐大师把脉案拿给他看,他已经隐隐有猜测。现在亲眼所见,更加肯定。

在走出慧娘卧房后,杨大夫才出声:“徐大师,这居然是我师父曾治愈过的毒素。”

尤嬷嬷连忙问道:“你说曾经治愈过,那么怎么治愈,需要什么药?”

杨大夫也忧心忡忡:“这种毒叫红伞,提炼自南方边境的一种菇类。红伞之命是因为这菇类有着红色伞盖。”

“它本身剧毒,误服用的人症状极像水痘,陷入昏迷,甚至会产生幻觉。很多人误把其当做水痘治疗,却是走了反路,更加重毒性。”

“我师傅和我讲,他游医时曾学研过红伞的毒。其中最关键一味药材是杠归叶。但是,杠归叶现在要得,只得去京西郊找。”

说罢,杨大夫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些什么。徐成毓见状,引他到书桌前。

他执笔写下一张方子,确认无误后,吹吹墨渍:“没有杠归叶,先用上边其他药煮水敷脸,也是有起效的。”

长公主捏紧拳头:“朱嬷嬷,你去安排。慧娘也交给你和尤嬷嬷照顾,我带人去京郊。”

她没有考虑贝愉,一是因为贝愉的病,二是因为贝愉正在禁足。贝愉却主动站出来,慎重其事道:“娘,我去京郊找药。你留下照顾慧娘。不用担心,儿子没事的。”

看到贝愉眼睛里的坚定,长公主微微颔首,同意了。事从急权,后面向皇上怎么赔罪都使得。

母慈子孝一幕,看得褚玉宣满是不屑。他嘴角扬起,眼睛却没有笑意。杨大夫被公主留下,关注慧娘的动静。褚玉宣直接扯着徐成毓的袖子,二人大步走出门。

徐成毓装作没看到他的脸色:“我们也在公主院子守着罢。慧娘她,可能知道很关键的证据。有了她的证词,我们有更多的筹码。”

褚玉宣紧紧捏着徐成毓的袖子,只颔首,没有回头。

徐成毓猜得没错,今日未时末(下午三点),慧娘状态有些好转,烧退了,人也有醒来的迹象。

长公主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沾满药的帕子给她敷脸。她感觉自己眼花,好像看到慧娘睫毛动两动。

下一秒,慧娘迷迷糊糊睁开眼,手无意识抬起,想抓抓脸上的痒,觉得束缚又垂下。她喃喃道:“徐大师,我有事要告诉他。”

随侍一旁的朱嬷嬷得了眼色,连忙叫徐成毓进屋。

看到徐成毓,慧娘安稳下来,奄奄道:“我闻到了,余府医,我闻到是他的味道。”

长公主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慧娘,是谁害你?”

“是余府医,他喂药给我……”

或许是太累了,慧娘说完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昏睡过去。徐成毓向长公主交代几句后,才退出内室。杨大夫和她擦肩而过,急匆匆进去观察慧娘状况。

徐成毓走到褚玉宣身边,神色平静:“拜托你,帮我入宫,我大概有办法请求皇上配合。”

回想当时的情况,长公主知道徐大师离开公主府,也知道他要咬死承恩侯。却不太清楚徐大师会如何做,可是今天晚上,自从她到这,徐大师几次三番挑起承恩侯情绪。

皇上不但不阻止,反而有纵容之意。长公主有些明白,徐大师恐怕是在拖延时间。

看徐大师支撑不住,她也发话:“承恩侯,你说本宫害慧娘,现在看来,你嫌疑也不小啊。”

承恩侯已然疲惫,没有立刻反驳长公主。他举起茶壶提手,下压再下压,怎么都倒不出水。火气一下冲上大脑,又记起这是在上书房。

他把茶杯盖上:“来人,添茶。”

“晃!”上书房门大开,吹进一阵清凉的晚风。承恩侯伸直脖子,等着添茶的侍从,却看到一个是蒙脸戴帽的黑衣人。

同时,在场人的视线,全集中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双手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不明物体,直接跪在徐成毓身边:“陛下,幸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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