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变数(1 / 2)

徐成毓和褚玉宣同时看去,果然是阿薏。

阿薏抹着泪想往巡检司里冲,执勤的侍卫骂骂咧咧把他隔开:“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

徐成毓走上前:“且慢,我会带他离开。”

她使了个手势,褚玉宣了然。他快走几步,把阿薏的嘴捂住,人抱起,往咯吱窝里一夹。

徐成毓颔首:“刘都巡检,你不用送了。这小孩不懂事,我们带他回去。”

刘征信无话可说,只道:“好,好。”

直到走上街,阿薏还像条鱼一般不停地摆动,踹了褚玉宣好几脚。

徐成毓看不下去,她拍了阿薏一巴掌,低声:“你那天早上给我开门,还记得吗?如果想见你妹妹和师傅,就安静些。我说到做到。”

这人真的是那天早上的那个贵客,阿薏瞪大眼睛,身子也渐渐放松,不再挣扎。

褚玉宣松了口气,温声对阿薏道:“我们找间店家,先吃午饭。看你肚子扁的,你也没吃饭吧。”

他说着话,慢慢把人放下来。

阿薏也不言语,自觉低头跟着走,眼泪一滴滴砸在路面上。

徐成毓和褚玉宣谁也没有戳破,二人心里蒙上了层阴霾。

就近找了家酒楼,褚玉宣特别要了间包厢:“你们先上去,我点完菜再上来。”

徐成毓并不意外,她把一张纸塞到褚玉宣衣襟里,主动牵着阿薏上楼。

褚玉宣点了几道招牌菜后,自己走出店,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他接过纸筒,用炭笔写了两张字条。

「速查章丘南」

「调查此药方」

从昨日到今日,章院正从没有碰过香,他却两次在同一个地方露馅。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难道是太熟悉,所以对药方信手拈来?

徐成毓特地把这个药方塞给自己,应该也想从它查起。至于嫌疑最大的贝愉,她又会怎么试探呢?

等褚玉宣回到包厢,菜还没上齐。不过二人已经吃起来,阿薏眼睛虽红,表情也自然许多,想必徐成毓开导过一轮。

“褚玉你快来,我们可不会给你留菜!”

“哼哼,等下谁抢不过谁还不一定呢。”

三人吃得肚饱溜圆,阿薏问出个最重要的问题:“谁付钱呢?”

徐成毓先耍无赖,甩着袖子:“别看我,我两袖清风,像是有钱的人吗?”

褚玉宣笑笑,一摸口袋,糟糕,这套衣服第一次穿。

“出来前我换了衣服,没带钱。”

阿薏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俩,最终掏出了个小口袋。

他嗫嚅:“我带了我全部的钱,本来想去救妹妹和师父……”

褚玉宣有些脸红:“拜托你先垫付,我们打欠条,没还你来香月楼找我拿钱。”

“你们不用还,刚刚大师说了,只要调查清楚,妹妹和师父都能回来。本来这些钱也是用来干这个的。”阿薏眼睛又泛上泪花。

徐成毓叹息:“无妨,打欠条和还钱本来就是应该的。你放心,我会认真破案,不是,认真算命。让你能早点见到缕儿和杨大夫。”

“我掐指一算,最近你不要乱跑,不要来巡检司,在家里陪父母。如果有结果,我们会马上告知你。”

阿薏很敬服这位温柔和气的风水师:“好,我听您的,徐大师。”

送走阿薏后,褚玉宣戏谑道:“逛了一圈,徐大师,你现在要去哪?”

“怎么,我去哪你都敢跟着吗?”徐成毓调笑。

“那当然。”

褚玉宣想,不是我敢不敢跟着,而是我必须跟着。纵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

“下一站,拜访公主府。”徐成毓皮笑肉不笑看着褚玉宣,“我昨儿个不请自离,今日也该去赔罪。”

“而且,这郡王也该去会会。怎么,你不敢?”

“我要不算了吧,你回来和我说说就行。”褚玉宣干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实在不想和贝愉有交集。

徐成毓拍拍胸脯:“放心,我给你使个法子,定让小郡王绝不多看你一眼。”

“什么办法,你别!”

和昨日不同,公主府外边多站着两排侍卫。他们见徐成毓要拍大门,先把人截下。

“干什么呢,有事直接说。”

褚玉宣在徐成毓耳边轻轻提醒:“这应该是公主府的侍卫,昨天承恩侯拍门闹的动静太大,所以。”

徐成毓摆出一副和蔼近人的态度:“在下是公主的客人,徐成毓徐大师。现下要来拜访公主,烦请通报公主身边的朱嬷嬷。”

听到朱嬷嬷的名号,侍卫也没那么紧张。

“好,你在这等着。”

不多时,朱嬷嬷来把徐成毓二人迎进们。她一面带路,一面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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