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调整,已然又过去近两柱香的时间。 “大田令郑国,待四郡之要务了解,当前往四国之地,纵观水利、沟渠、田亩……,以快速恢复四国之民力。” “尤其是将中原之地的鸿沟彻底修缮。” 话锋又是一转,落在大田令郑国的身上。 大田令! 此职位在秦廷内颇为不显,不入九卿,甚至于郑国本人的爵位也不高。 非为不显。 均郑国不予接受,虽如此,但兼任要职甚多,否则如今之爵位与官职,当不逊色当初还在自己之下的李斯。 “喏!” 郑国起身一礼。, “今岁以来,寡人所忧心之事有四。” “一者燕赵辽东之事,如今燕王喜困守辽东,僻处一隅,不足为虑,有三万精锐之兵,加上蒙恬所部,早晚将辽东收入舆图。” “其二,便是东出灭国,对于四国之地民力之恢复,欲要恢复四国之民力,除却国府派出精干吏员给予助力。” “自然也少不了对于四国田亩沟渠的休整,近百年来,山东诸国孱弱,以魏国为属,百多年前,魏国惠王之时的繁闹何其盛。” “目下,却凋敝甚多,故而,寡人着意调遣郑国给予纵观诸般事。” “哈哈,诸位无需规矩,今日大朝会,本为庆贺之会,寡人摆下酒宴,可非是一观的,否则,冷了就不妥了。” 再次一言,秦王政从王座上起身,冕服着身,虽鲜少举动,已然威势而生,俯览而下,昨日自己所吩咐尚食坊摆下的酒宴,鲜少而动。 除却王弟与一些宗室高爵之人,其余文臣武将皆规矩无比,倒是令秦王政无奈,笑语而出,指着那些摆放着酒宴的佳肴。 怕是许多东西都有些凉了。 “哈哈,尚食坊近来的庖厨之道大进。” “诸位若不食之,有些可惜,本侯颇感有些吃饱了。” 周清反正没有客气,从辰时,到现在临近巳时,自己手中持箸没有闲着,旁侧还有宫人服侍,有吃有喝的。 而且从武将,到刚才文臣调遣,都是和自己无关,自己只需要一边吃着,一边听着便可了。 身侧的赢腾老廷尉亦是如此,倒是旁侧的熊启正襟而坐,颇为得礼,除却饮酒之外,案上的美味没有怎么动。 “哈哈哈,武真侯所言甚是,你等案上的美味不动,岂不是辜负尚食坊劳作之功?” 老廷尉赢腾随即,也是朗朗一笑,举起手中酒樽,左右而观,不住而言。 “哈哈哈,合该如此。” “即如此,寡人也歇息半柱香,诸位……,且品尝一二。” 自己所忧四件事,除却刚才所说的两件,还有另外两件。 不过,已经说出来的两件,现在都已经办理妥当,故而,歇息片刻也无妨,今日大朝会所论的要事,还未开始。 闻王弟与老廷尉之言,亦是欢快一笑,复归王座之上,自己的案前也有酒宴陈列,自己也还未动箸。 “多谢大王恩典!” “……” 语出,整个章台宫殿内,先是一静,而后群臣相贺相乐,彼此相视一眼,亦是欢笑,即如此……那就品味一二。 “哈哈哈,半个多时辰过去,怕是诸位案上的美味不为原先滋味。” “果然下箸,略有损之。” 周清跪坐在案后,观此刻欢快的章台宫,又是一笑,一念而觉,周身闪烁别样的紫韵玄光,抬手间,便是一道道玄光掠过一张张条案。 屈指一点,又是一道无形之力笼罩上首王兄面前的王案,紫韵华光掠过,一张张木案上,顿时一股股蒸腾之气扩散,略有凉下去的美味归于初始。 “这……,武真侯……果然武道通玄。” 旁侧熊启只是饮酒,加之品尝些许佳肴,纵然凉了,也是尚食坊之物,怠慢不得。 而今眨眼之间,味道如初,实在是……不愧为道家天宗千年以来资质最高之人。 “哈哈哈,请!” 周清不以为意,举起手中酒樽,上首一礼,左右一礼,以观群臣。 “武真侯,请!” “武真侯!” “……” 武真侯的武道修为果然如传闻一般,看着面前木案上那热气升腾的佳肴,不由的诸人一愣,而后相贺。 “诸位,请!” “且快快一品,今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