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面前的这位年轻军将,自然认识,而且还熟悉,是数年前从护国学宫调入蓝田大营的百长林风。 本是汉中郡下河村的村民,后来机缘直入护国学宫第一届,三年之后毕业,被父亲亲自选拔出调入蓝田大营。 短短数年,便是从百夫长,晋升五百长,晋升千夫长,战功累累,很是耀眼,寻常之时,也有谋略,将来为军中主将不难。 王贲很是欣赏。 而且从护国学宫出来的兵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擅长军略,大局观很不错,于目下东出灭国之战,很合适。 简单一语,便是又看向其他人。 “少将军,末将以为,魏国虽兵分三路,实则主要针对的还是我等。” “故而,我等可以先避其锋芒,避而不战,待杨端和将军与颍川郡那边的压力足够大,魏国或许自动退军守中。” “而且,我等还可以抓住战机,给予痛击,将魏军赶回大梁城周围,再行先前水攻之法。” 又一位年轻的军将出列,近前一礼,看了沙盘一眼,说道己身之策。 魏国分军三路,实则另外两路的实力很弱小,嚣魏牟所谋,必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击溃,然后调兵击溃其余两路秦军。 想的倒是很好,然……未免太小看秦军了。 “有些意思。” “都说说。” 王贲给予赞赏,而后,视线又落在其他人身上。 当即,幕府之内的其余军将各自近前,说道己身之策。 或是正面抗衡! 或是奇策袭击! 或是…… 无论种种,均有可取之处,均有些许不足之处,王贲细细听之,面上的笑意唯有停止过,手下有这般之人。 魏国焉得不灭。 “大田令以为如何?”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军帐内的十位军将先后将己身所谋所想说道而出,王贲或有评价,或有不评价,没有定下最终策略。 诸般而毕,王贲看向大田令郑国。 “哈哈,郑国不通军事。” “不过……,先前听诸位小将军所谋,都有可取之处,未有定言,自当少将军给予定策。” 大田令郑国朗朗一笑,自己没有率领过军伍作战,如何知晓哪一种方案最好。 听了这么多,感觉都可以。 不知道少将军王贲如何抉择。 “大田令过谦也。” “魏国之内,嚣魏牟兵谏魏王假,所得之力,必须在接下来给予落下,否则,其人下场未可知,魏国庙堂也会如先前赵国那般。” “若是常法,若是安稳之法,本将自当稳固避战,待魏国之内,自动生乱,直接出兵拿下魏国,灭了魏国。” “只是……,目下,上将军在燕南地大胜,击溃燕赵联军主力,果然避战,待来年上将军等率军南下,那时……不知如何?” 王贲没有隐瞒自己想要自己独自攻灭一国的想法。 想来面前这些军将也是如此之说的,和自己一块攻灭魏国所得的功勋,同来年汇合上将军等灭国取得的功勋相比。 孰强孰弱! “少将军!” “今岁必当攻灭魏国也!” 当即,便是有军将再次出列,沉声一语,神色坚决。 大秦之内,军功为上,果然和少将军一起独自攻灭魏国,绝对可以直接升几级爵位的,那才是更为荣耀之事。 “今岁必当攻灭魏国!” “少将军,今岁灭魏!” “……” 一语出,整个幕府之内,为之沸腾,为之激昂,求战之心越发的慷慨,越发的烈动。 “今岁!” “自当灭魏。” 王贲神容肃然,近前一步,单手深处,压下幕府内的混乱,目光看向面前的沙盘,说道己身之目标。 魏国,今岁必然要灭。 “不仅如此,本将还要在战场上,以所练百战穿甲之兵,对战嚣魏牟所谓的魏武卒。” “百多年前,魏武卒在名将吴起手中,未尝一败,如今,本将要堂堂正正的将魏国大军击溃,湮灭嚣魏牟最后一点凭借,湮灭魏国最后的希望。” “大田令,水攻之法仍旧,一应人手调遣如故,待本将击溃魏国主力后,开挖鸿沟河渠,待汛期而至,水攻大梁城。” “今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