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有这个资格!” 纪嫣然给予无比的肯定。 数十年来,对于荀况之道理,也曾精研,迥异于孟轲子,却又不脱离儒家之道,乃是化生己身之道。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而荀况之道理却是在天道有常的情况下,给予天道立下规矩,言出法随一般,顺从己身之道。 带着一丝强势,带着一丝浩然争锋,带着一丝儒家的入世道理常法。 “浩然有形,四时而落,黑白有序,天道有常。” 荀况通体圣洁的霞光笼罩,浩然正气护体,神融天地,沟通天地元气,面前仍旧生生不息的大日太阴运转。 有感农家野老、墨家路枕浪的双双强力攻伐,面上如旧带着一丝淡然,清朗而语,下一刻,大日太阴逆转,强行磨灭反震农家的神农天锄。 神农天锄秉承四时生化,果然日月紊乱,那么,天锄有能够有什么作为? 阴阳逆转,黑白无常,果然如此,则墨家非黑即白又能够有何妙处? 双手握《春秋》,其册悬浮身前,一掌打出,天地万化,语出,方圆百丈之内,乾坤之内,充斥浩然。 一言,逆转四时生化。 一言,紊乱乾坤黑白。 一言,破开农家野老的强悍攻击与墨家所行之道理,诸般种种,尽皆在己身浩然,尽皆在己身天道有常。 “荀况,短短数年的时间内,竟然进境如此,不愧百家宗师,不愧数十年来,三次担任稷下学宫大祭酒之职。” 一人之力,轻而易举的对抗农家、墨家两位玄关武者的攻伐,甚至于还能够隐约的将二人压制,画面传荡四周,诸人震骇。 鬼谷子赞叹,双眸闪烁亮光,以己身现在的境界,自然也可以感知荀况的道理本源,实在是浩瀚,实在是博大。 昔年,自己也曾与之论道,百家之学,无不精通,按理说,应该早就破开玄关枷锁,登临悟虚而返的,然……一直没有破关。 是故,百家有传闻,荀况学贯百家,道理博大而精深,却太显的驳杂,虽有些道理,可鬼谷子觉得不是真正的道理。 也许对于荀况来讲,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破入玄关,是值得商榷的,与其破入一条不合己身心意的道理,那么,还不如驻守在化神绝巅。 果然破入玄关,则数十年来的厚积薄发,非寻常之人可比,进境绝对一日千里,眼前的战斗便是明证。 “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 “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 “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 “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 “思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也!” “这就是荀况的道理,似道非道,似儒非儒,似阴阳非阴阳,……,却养就如此的浩然正气,言出天地变化,化入一方乾坤,掌控一方天地。” “阴阳两仪,太极无量之妙。” 烈焰老者钦羡不已,苦修数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荀况出手虽不多,可道理的气韵扩散实在是博大精深。 是道家的阴阳无极? 是阴阳家的星辰万法? 是墨家的黑白逆乱? 是农家的四时有紊? …… 一人之力精通这些,熔炼一体,可观其底蕴。 “即如此,那么,千年雪莲不好说了。” “难道那就是老友刚才所说的交代?” 随即,想起之前的焦点,烈焰老者为之浅浅一笑。 “且看。” 鬼谷子笑语而应。 “天道无情无常,荀夫子却可以己身之力,变换乾坤,让这虚空顺从自己之意,给万物立下别样的规矩。” “诸般种种,虽不合阴阳无极乾坤万法,亦是天道阴阳变换之一,同天宗玄清子演练的太极之道殊途同归。” 盖聂手持渊虹,看向远处,以自己现在的眼界,只能够看出一点点,虽只有一点点,也足够了自己受用。 推及己身,自己所学也是驳杂,有鬼谷之道、有道家之学、有阴阳之学,下山以来,也曾领略百家。 玄关之道便是熔炼自己所学,走出自己的道路,观荀夫子这个道路同自己相仿,却比自己强大百倍,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外……遍观荀夫子困守化神绝巅几近半百之岁,倒也可以理解,数十年之功,换来今日突飞猛进。 “荀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