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燕丹所谋。 “无论韩申刺杀是否成功,他只有一个下场,这不是韩申的抉择,是燕丹的所谋,是燕国所谋,寡人不相信山东诸国游侠这么多,为何燕丹非要选择韩申。” “也许是有着其它原因,寡人向你保证,此战,会令王翦亲自生擒燕丹入咸阳,给予拷问,给丽儿你一个交代。” 秦王继续缓缓说着,目光仍旧落在榻上熟睡的公孙丽。 “天明现在已经被农家的人带往关外了,既然丽儿你执意将天明送出去,寡人并不强求,寡人已经下令,天明仍是大秦尊贵的公子。” “但凡在寡人大秦治下,天明位同公子,不会有任何危险加身的,这一点寡人可以向你保证。” 秦王政再次轻叹,话锋一转,落在另外一个话题上。 和丽儿生活在一起多年,自然明悟丽儿心中最为牵挂的是什么。 “你如今不饮不食,寡人痛心也。” “诸夏纷争,韩申在燕国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你先前曾说过的,希望诸夏快速结束战乱,让诸夏归于安定和泰,这一点,寡人会做到的。” 秦王政伸出手,将公孙丽身上的绒毯上拉一二,诺大的咸阳宫内,值得自己这般言语的,唯有一人,若然王弟仍在咸阳,也可畅饮一谈。 而今,真可谓寡人哉。 “你且歇着,寡人酉时再来。” 再次低语,秦王政从榻边起身,沉吟数息,悄然离去。 “照顾好丽夫人。” 对着清儿吩咐一声,走出昭德宫。 “是,大王。” 清儿再次福身一礼,将大王送出昭德宫,其后,转身归于里间深处。 “夫人,……您醒了。” “清儿这就吩咐尚食坊,送些熟热之物。” 刚踏步入里间,清儿神色一动,深处的榻上,夫人竟是已经坐起,只是……神容之上的消瘦之意仍旧很明显,令人心疼。 连忙一礼,便是要吩咐饮食之物。 “不必如此。” “……,清儿,自我入宫以来,你便是待在我身边,可……你一直都是大王的人?” 公孙丽神容憔悴的躺靠在软榻上,身上搭着浅色的绒毯,秀发略有凌乱的垂落脖颈之侧,双眸仍旧泛着红色的余韵,看着不远处的清儿。 心间深处又是一阵的酸楚,平日里,自己对清儿那般重视,可……清儿竟一直以来,都是大王的人,非如此,关键之时,如何会发生那般事。 果然韩申师兄未能如期入咸阳宫,便不会有三日之前的事情,也就不会有那般杂乱之事。 “夫人!” “夫人恕罪,清儿从未想过隐瞒夫人。” 豁然间,清儿神情微变,尽管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还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般情况下,秀首低垂,近前一步,双膝跪落在地,以头抢地。 “从未想过隐瞒于我。” “你且说说,近些年来,你都隐瞒了什么?” 公孙丽颇有些愤怒,先前未入宫的时候,便是为游侠,便是直爽畅快,很是不喜别人欺骗自己,很是不喜别人瞒着自己预谋不菲之事。 入宫以来,观清儿很合自己心意,便是待在身边,时间一长,许多事情,无人之时,便是和清儿说了许多,谁曾想……竟然是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