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三十年前,长平之战,秦国虽胜,却错失灭赵良机,这一次……和三十年前截然不同,大秦有足够的力量可以灭掉赵国。” “何为不同!” 大王王书落下,诸将情绪激动,山东诸国中,若论百多年来秦国的生死大敌,绝对是赵国,也唯有赵国,才能够令日益强大的秦国为之忌惮。 纵然赵国现在国力不复往昔,仍旧不可小觑。 聆听上将军之言,诸将一道道目光汇聚在王翦身上,身为兵家传人,能够参与灭一诸夏强国大势之中,堪为恢宏之事。 “不同者,王翦以为有三者。” “其一,庙堂朝野不同,三十年前,长平之战,昔时,大秦昭襄王在位,文有应候、刚成君等人,武有武安君、老将军等人。” “赵国之内,亦是文武齐备,赵孝成王守成有余,平原君赵胜、上卿蔺相如、上将军廉颇、马服君赵奢等人,两国均庙堂明朗。” “然则,今时,赵国却截然不同,赵王迁昏聩无道,奸佞当国!” 上将军王翦单手落在腰腹长剑之上,踱步军帐之前,缓缓而言,述说如今秦赵何以高低形势,让诸将心中有一个更为清晰明了的判断。 “次者,便是秦赵两国国力不同,长平大战之时,秦国与赵国几乎相差无几,有着赵武灵王留下的底子,赵国有足够的力量抗衡秦国。” “然则此次大战,秦国之富强远超赵国,无论是关中,还是巴蜀,均丰收数载,府库充盈,后援根据雄厚扎实。” “秦国的兵力也远远超过赵国,攻城器械、兵士甲胄、尚武攻战之心,均无一不超赵国,反观赵国,长平以来,不住衰弱!” 王翦再次深沉而道。 “再者,便是秦赵交战的主将、兵士不同,长平之战,秦军统帅为武安君白起,赵军为廉颇赵括,事后的战局表明,秦军将才大大超过赵军将才。” “而此次,赵军统帅已经定下,当为信任的大将军李牧,哈哈,诸位且说,王翦与李牧,孰强孰弱?” 提及最后一处不同,上将军王翦浅浅一笑,看向面前诸将。 “上将军强于李牧!” 呼吸间,整个幕府军帐之内,一片的奋然高呼。 “非如此也。” “数十年来,李牧统帅赵国边军抗击匈奴,又时不时的抗击秦国,多年来,还从无败绩,老夫王翦,虽然也是数十年来,身经百战,却……也是第一次统帅数十万大军。” “更无需说灭赵国战,如此,言语老夫领兵胜过王翦,虚妄也!” “然……纵是老夫熊战之心不让李牧,也当细细打赢攻赵之战!” “王翦之心,诸位可否明了?” 王翦摇摇头,此战,也是自己领兵最多的一战,也是任务最为艰巨的一战,自己虽自忖不弱当世任何兵家将军,可是……战场之上,形势万变。 好在,如今秦赵两国差距明显,令自己手中胜算多了许多。 “明矣!” 诸将闻此,神情不由的有些浅浅沉思,随后,又是相视一眼,颔首以对。 “哦,李信将军,你且说说?” 上将军王翦朗朗一笑,此行攻赵的秦国主将,都堪为如今秦国最为英才的将军,视线扫视身前,落在先前进来的那位银甲将军身上。 此人乃是大王一手提拔,而且领军作战,颇为显眼,堪为大将之才,将来可为上将军! “上将军之言,在于警醒我等,既不可为赵将李牧声威所震慑,临战畏首畏尾不敢临机决断,更不能够以李牧并未胜过秦军主力而轻视。” “当战则战,不惧强敌,至于上将军自以为不如李牧,李信以为,颇为大谬也!” 身披银甲,眉目英气勃发,近前拱手一礼,高声而道。 身侧诸将,一道道目光落在李信身上,闻其声,均好奇无比,上将军都自言并未可以超越赵将李牧,而李信将军言语可以胜过赵将李牧。 看来李信将军,必有己身所谋。 “李信何语?” 闻此,王翦打量了李信一眼,轻哼一声。 自己所语,乃是让跟前诸将,勿骄勿躁,李信此语,岂不是凭空让诸将生出俯视之心,不合自己之意。 但自己倒也有些好奇李信想要说些什么。 “李信以为,上将军之与李牧,两者不同!” “一者,数十年来,李牧一直坐镇赵国边境,虽然未尝败绩,但战法多奇计,擅长伏击与截击,胜过我军,也因为,抗击匈奴多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