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口中之语,秦王政目光看向身侧的那位军中主将。 今日,当时第一期学员的结业之日,待会自己当会为他们亲自颁发爵位印记,以及学宫结业文书,以此彰显看中。 “喏!” “……” 诸将相视一眼,拱手一礼。 身为军中主将,对于军中最需要什么人才,自然最为清楚,很明显,学宫所培养的就是那般之人,虽然有些稚嫩,但他们的潜力非是普通的军中之人能够媲美。 起码,对于数十卷、上百卷兵书的理解和诠释,就非那些军中士卒可比,更不用说,三年来,有着大量的军中博士之人,乃至于国尉、上将军等人亲自一论战事。 更是可以为他们启蒙,此般,更非一般。 尤其是,近月来,八百余人所做的论战文书,题目多样,各有观点,其中不乏精妙论战,颇具实战含义,若实行之,当有大用。 三年前,本以为,直接授予百夫长有些过了,现在看来,百夫长足以。 以这些人的水准,纵然现在入军,接下来对照攻战,也会很快成为百夫长,乃至于千夫长的,因为他们三年来,在学宫还修炼有武道。 其中近百人,都达到了先天层次。 这等修为,放在军中,也是主将一个层次的。 如此,区区百夫长不算什么。 “大王,第一期学员已经全部列入讲武堂!” 不多时,学宫丞桓齮从外近前,一礼而下,缓缓而落。 “嗯,寡人随后就到。” “第四期学员如何?” 按照学宫的招生要求,每岁立春之后,便会招收新一期的学员进行培养,如今是第四年了,也该是第四期了,对着桓齮点点头,轻声问道。 “待今日第一期学员结业之后,明日便会有第四期学员的选拔,他们现在雍都之地。” 桓齮拱手回应。 “也好,三年的时间过去,想来学宫内的一切难事都不为所难了。” “当初学宫初建,有武真侯坐镇于此,寡人很是放心,接下来武真侯有要事处理,学宫大祭酒之位,寡人欲要令国尉兼任领之。” “你觉如何?” 护国学宫乃国之重器,学宫大祭酒,自然也是地位非凡,三年前,王弟就与自己说过,非国之重臣,不可执掌大祭酒之位。 如今学宫走上正轨,王弟接下来一两年怕是要坐镇陇西,故而,学宫之内,也应有得力之人坐镇了。 桓齮虽好,奈何功劳不显,三年前,又是败军之将,若然为大祭酒,恐怕不足以服众,而且自己也不想要将桓齮提拔至大祭酒之位。 一语落,收起手中文书,看将过去。 身侧的主将闻声,尽皆默然不语,此事,非他们所能够插手决之。 “国尉身兼兵家要旨,数年来,前来学宫多次,对于兵家之学有着独到见解。” “而护国学宫又是兵家要地,国尉领之,桓齮自当佐之,不复大王所望!” 桓齮心中一突,一丝浅浅的失望流转心头,对于武真侯不在兼任大祭酒之事,武真侯也提前说过,但对于下一任大祭酒人选,却没有提及。 也许是自己,也许是上将军蒙武,毕竟上将军蒙武现在为学宫令! 按理说,武真侯不为大祭酒,蒙武应该补上的,现在大王却是令国尉直接兼任领之,着实令桓齮有些心塞,虽如此,想来大王自有大王的考量。 “三年之期,学宫初成。” “若然接下来的东出之战,学宫学员在军中大放异彩,寡人定然不吝啬封赏。” “武真侯,我等去讲武堂,也该见一见我大秦后辈军中之人了。” 无论桓齮是否有别样之心,三年的时间,学宫名声虽有,真正的功劳在军中不显,贸然提拔一位败军辱国之人,非自己所愿。 轻轻颔首,对着身侧的王弟看了一眼,踏步而动,前往讲武堂。 “也好。” “学宫丞,我等在学宫的功劳可就要靠讲武堂的那群学员了。” 周清微微一笑,跟随而上。 路过桓齮身侧,轻言一语,何为功劳? 如今的护国学宫总的来说,一点功劳也没有,反而消耗大秦相当多的财物,如果接下来学员大放异彩,自然功劳有他们的一份。 若然学员一般般,反而比不得军中士卒,怕是现在大力封赏,到时候心中更为不安。 桓齮如今的年岁已经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