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秘密行事,甚至于连父亲都未告知,因为父亲对这些神鬼之事颇为不悦。 但楚南公乃是楚国智者,更是上古传承不灭的阴阳家高人,上次出手,为幼子躲过一劫,已然表明其心,如何戒备也。 “蜀山的人也都安顿好了?” 手持阴阳木杖,身形略显佝偻,然,浑身上下却是扩散出一股贤者的气息,着玄色锦袍,阴阳礼冠而落,单手轻抚着颔下长须,苍老的容颜上浮现一丝笑意。 眺望着不远处临近江水搭建的五色祭台,四周十里区域之内,都已经被项氏一族的族人守护,外人难以进入其内,水光异色,苍翠自在,天地五行尽在此处。 “南公的吩咐,超怎敢拒绝!” “蜀山的人都已经安顿在城中,也将他们的身份都安置好了,在江东之地,没有任何侵扰的。” 于蜀山近来的状况,江东之地也有流传,秦国道武真君亲至领兵,攻伐蜀山,一战功成,将蜀山击溃,纳入秦国的掌控之中。 只是想不到,还会有蜀山的人前来项氏一族所在的区域,尽管是看在南公的面子上,但那些蜀山之人也是不俗,拉拢之,说不准将来就能够用上了。 项超,乃是项燕长子。项燕有四子,伯仲叔季,伯仲二子喜好文事,故而留守在项城之内,叔季二子喜好武事,故而留在项燕身边。 着一袭浅绿色的锦袍,束冠而起,眉目俊朗,看着一侧的五色祭台,又看了看不远处准备的诸多祭品,心中既是有些期待,也是有些忐忑。 对于南公所言,自己是有些相信的。大天而思,命数天定,自己的那个重瞳幼子,生就圣人异象,本就该不凡,只是从古史典籍上听闻重瞳异象的不凡,但具体为何不凡,却不清楚。 恰逢南公而至,一解自己之惑! “仲夏之月,初五而立,阴阳纷争,死生而起。” “午时一论,子时一终,至阳显,至阴随,正合祭祀苍梧,以大天之力,辅以上古之物,开启重瞳之门,将幼子置于其上!” 临江水而立的五色祭台,高三丈三尺,四周由天地五色泥土铸就,夯实而起,平台而阔,方圆五尺五寸,中央矗立着一尊三足青铜鼎。 鼎身之上烙印诸般纹理,金文刻画,鸟兽浮现其上,鼎身不大,不过三尺有余。五色祭台之前,三十六级阶梯而立,楚南公与项超并立下首,静待时机。 抬首而观虚空骄阳,阴阳二气明灭闪烁,忽而,楚南公面上喜色而显,周身五色玄光闪烁,感应着天地间的隐约不同,看向项超。 “是!” 项超不敢有违,连忙看向十丈开外的一处区域,那里,夫人正怀抱幼子静静而立,身侧跟随着心腹之人,尽皆是可以相信之人。 挥手一招,便是一位家将从夫人的怀中接过不过两三岁的幼子,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胖乎乎的圆脸蛋白皙无比,隐约透漏着一丝光泽。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深处,不显重瞳异象,但闪烁之间,却是精光涌动。那家将抱着幼子小跑着近前,交给项超,便是不语。 “南公!” 对着怀中的幼子深深看了一眼,感其那双有神的双眸,思忖数息,便是交给楚南公。 “多谢!” 楚南公阴阳道礼,周身玄光扩散,挥手间,便是一道五色玄光包裹着那幼子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直接出现在高耸而立的五色祭台之上。 “不要害怕,你就在这里坐着就可以了。” 宽阔的方圆祭台之上,在那尊青铜鼎之前见尺之所,一个小小的蒲团陈列,楚南公周身闪烁玄光,拉着早已会走路的幼子端坐其上,屈指一点,清静之气加持其身。 观幼子没有如普通幼子那般畏惧而嚎嚎大哭,反而好奇无比的看着周围一切,楚南公见状,更是不住颔首,眼中涌出无限希冀。 “夫天地阴阳,大天乾坤,生万物以养人,今当以万物之力献祭大天。” “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