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亦是在其内。虽未曾领兵,但此次蓝田大营而来的诸多军将,亦是如此。” “尊大王之令,此为右路五万军印、虎符、文书,请王翦将军过目。此为左路五万军印、虎符、文书,请武真君过目。” 上将军蒙武轻轻一笑,大王此次特意诏令武真君入军中,以谋军功,自己也能够猜出些许目的,看得出,接下来武真君在朝中的分量更重。 此次出战,若是胜了,怕是武真君颇有可能封侯! 若是败了,众人皆有惩戒,怕是武真君南阳献地之功,也是不存! 不过,观武真君并无插手军中大策,倒是令蒙武心中微安,一个从未领兵之人,但又身居高位,若是出言之,自己不采纳,怕是见恶于对方。 若是贸然采纳,又恐怕于军势不合,好在武真君不俗。既然对方给了自己这个面子,那么,自己也当有所表示,当是对着身侧的一位随军司马看去。 数息之后,便是两个人手持两个木制托盘而上,其上覆盖黑色的锦帛,观此,中军大帐又为之寂静,道道目光看将过去,均为之眼热。 对于木盘上的事物,他们自然知道是什么,也是他们入军所渴求的东西。 上将军蒙武从上首走下,从一位随军司马手中接过一只木盘,行至王翦跟前,双手慎重的递将过去,此举,便是交出关外五万大军。 “定不负大王所托!” 王翦豁然起身,先是对着蒙武一礼,而后双手接过那木制托盘,凝重而道。 蒙武为之颔首,而后,没有迟疑,转身行至另一侧的周清跟前,如法炮制,将手中托盘递将过去,交接军令文书。 “定不负大王所托!” 拱手对着蒙武一礼,双手接过托盘。 “定不负大王所托!” 随其后,军帐之内,诸人尽皆而起,沉声喝道,士气陡然而起。 与此同时,在赵国朝野得知秦国即将再次攻赵的时候,瞬间,整个邯郸之内的纷争为之一静,无论是赵王迁,还是前太子嘉,都不由自主的暂缓彼此争斗。 赵王迁虽不善政事,但也明白邯郸内耗,对于秦国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于太子嘉也是如此,邯郸内耗,损失的是赵国之力。 值此秦国攻赵,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怕是如秦国所愿了。 只是,随其后,朝野上下就如何抵御秦国陷入僵局,赵王迁属意驻守在云中、雁门的李牧,而前太子嘉属意被赵王迁囚禁的老将廉颇。 至于其余赵国将领,如赵葱、颜聚、司马尚等,虽也有名,但面对秦国名将蒙武、王翦,则没有必胜之把握,故而不敢冒险。 只是后来,不知如何,也没有半点消息涌出朝野,赵王迁便是诏令老将廉颇出邯郸,率领十二万大军前往太行之山,驻守太陉八口之处。 “大将军,昨日秦国上将军王翦与武真君道家玄清子已经到达上党之地,汇合蒙武兵一处!” 军都陉口是距离邯郸较近的太陉八口之一,赵将廉颇率领十二万大军便是大半驻扎此地,其余兵力则是分散于其余所在,以免被秦军趁机攻破。 大将军幕府之内,须发皆白的老将廉颇再上首不断来回手中,手中之剑在身侧悬挂的舆图之上,不断点动,听身后一位军将言语,轻嗯一声。 “此战,诸位有何良策?” 数息之后,仍旧在细细打量舆图的廉颇转过身躯,而今年岁早已超过七十,但眉目之间,仍是有神,苍老的容颜之上,显露一丝名将独有的锋芒。 收起手中之剑,看向军帐内诸人。 “大将军,末将以为此战我军兵力不及秦军,虽有太陉八口天险,但不合贸然出击,当静待以动,以逸待劳,等秦军攻来之时,给予其迎头一击!” 随之,幕府军帐之内,便是一位年轻的军将出列,拱手一礼,看着不远处悬挂的舆图,自己也曾多次一览,思忖片刻,沉声而应,在场诸人为之颔首。 “大将军,末将以为,我军虽兵力不及秦军,但坐拥天险,而且主动之势在我,不若我等分兵八口,以为佯攻,而后,寻求秦兵弱处,重兵出击。” “定可一举将秦军大败,如此,也可雪耻上次平阳漳水之战!” 一味的防守终究非良策,虽先前那人而语,军帐之内,便是有不同之音,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只消寻找合适的机会,未必不能够大败秦军。 其音微落,闻此,帐内诸人亦是为之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