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佯装而怒,近三载不见,自己这个王弟也长大了,单论身高,都快赶上自己了,身着一袭淡青色锦袍,随意的束发而冠,浑身上下散发一股别样的气息。 眉目俊秀非然,亦道亦武,保性全真,数年前,王弟在武道一途便是有绝高的成就,如今刚更为强大也,如此,也是大秦之福。 虽然三年中,彼此也不缺少文书传递,然,无论比得上相聚相谈,秦王政快步上前,双手将王弟搀扶而起,算算年岁,王弟也十五岁了,此次归来,可不能再走了。 秦国,需要王弟! “大王挂念玄清,玄清亦是挂念大王也。” “是故,虽位列封君之位,不敢离位无功。今日玄清入宫,除一见大王之外,当还有一件礼物奉上,想来大王会很满意的。” 周清心神有感,亦是感慨良多,迎着秦王政看过来的笑意目光,同样欢喜而对。也许,这就是血脉之间的牵挂,也许这就是令旷世大才韩非束身的血脉宗族。 再次拱手一礼,轻语之,身躯微侧,对着叶腾看去,其人有感,连忙抬起头,对着周清点点头,而后从怀中拿出一只扁平木盒。 木盒质地暗红,表面有奇特的纹理沉浮,持之殿中,更是有些许的清香弥漫,仅仅是质地上就已经非凡了,如此,其中之物可见一斑。 “武真君,此人是……?” 秦王政面上笑意未散,对于这位王弟的行事,自己还是知晓的,虽年岁不大,但绝对算得上沉稳,而且一直以来虽位入中枢,却不揽大权,令其余中枢重臣也颇有好感。 虽如此,却也是令自己无奈,赢秦先王血脉中,如今只剩下自己和王弟,就是自己想给王弟加一加担子,其人不在身边,亦是无可奈何。 顺着王弟的目光看将过去,落在那灰衣男子身上,其人自己倒是不认识,但体态儒雅,动静之间又不乏一丝军人风姿,虽一言不发,然浑身自有光芒。 刚才其人一直跟在王弟身边,自己便是注意到了。况且,数年来,能够让王弟带到自己身边的人,怎么说,都不会是普通人。 “叶腾,此为大秦之王。” 对着秦王政点点头,脚步微退一侧,看向叶腾。 “韩国南阳守叶腾见过秦王。” “当今诸夏,列国纷争,独秦国霸绝诸侯。自孝公以来百多年,奉行法治,国力日上,府库充盈,甲兵强横,然,山东六国却奸佞横生,权谋私斗,国力渐衰。” “是故,观如今诸夏,唯有秦国可一天下,可终结春秋以来数百年变局,平定乱世,还给诸夏之民一个安稳、祥和的国度。” “叶腾不才,愿为这一天提前到来献上微薄之力,此为南阳之地八城三十七县舆图,特献于秦王!” 叶腾双手持那只扁平木盒,同样眉目抬起,看向身前不远处的秦王政,心中亦是有些激荡,聆听刚才秦王与道武真君之言,心中更是带着无限期待。 先前,只是以为道武真君受到秦王政不一样的对待,但具体是一个什么样,心中未可知,但投秦之事,非同小可,若是己身入秦,怕是多生事端。 若是搭上秦廷内其它中枢之臣的线路,又恐将来弊端陡升,但今日观秦王政待武真君之情意,绝非普通,当下心中大定。 有武真君在侧,自己投秦功成,说不得会有更大之得。 旋即,脆声郎语,简论诸夏大势,以作投诚之意,献上韩国现在掌控的南阳地八城三十七县以为大礼,语落,双手将扁平木盒高高举起,头颅低垂,不再多言。 静! 这是叶腾之语落下,整个诺大兴乐宫的第一回应,周清在一旁静静立着,随着叶腾这一语,大秦的国土将会凭空多出方圆六百里。 而同时,三晋之韩国,将会少了方圆六百里土地,不仅如此,失却南阳之地后,韩国仅存的国土将不过以新郑为中心的数城之地,零碎方圆三四百里。 换言之,今日过后,韩国的存亡不过一念之间,至于仍旧存留在新郑城外的十万大军,以区区三四百里土地,如何能够支撑下去。 “大王以为玄清此礼如何?” 身躯转过秦王政,看着其人此刻满脸惊愕,而后又陡然狂喜的神情,周清从叶腾手中接过南阳舆图,上前一步,递至秦王政手中,轻语之。 “这……,今日寡人多喜也。” “先有韩非先生入秦,再有武真君归来,更有叶腾先生入秦,实在是令寡人不知道该如何而言,数月前,罗网有密信传来,言语韩国南阳之地叶腾已然整合八城三十七县的力量。” “寡人曾想,叶腾先生将会是大秦东出攻韩的一个劲敌,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