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之内,你们两个继续待在这里,可是会有危险的!” 自始自终,周清一直都在房间之中,正立无影,收敛气息,遍观刚才房间内发生的一切,目视紫兰轩诸人和韩非、张良等离开,灵觉涌动,数息之后,踏步而出。 看着此刻房间中如胶似漆的二人,轻道一声,如同钟鸣一般的声音荡漾在二人心头,瞬间将二人从无尽的欢喜和甜蜜之中拉回。 “李开再谢救命之恩!” 再次拥有当年的美好,方知生活之希望,先前的忐忑不存,先前的愤怒不存,剩下的只有感激,对于周清无尽的感激。 自己已经错过十多年了,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和对方走到生命的尽头,身躯悍然一转,行至周清跟前,豁然而跪,九次叩首。 “我救你,是因为你有被救的价值。” “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得离开这里了!” 挥手间,一股柔和的劲力将李开扶起,在其身上和胡夫人的身上看了一眼,那女子神态与弄玉颇有相似,比起弄玉此时昂扬玉立,胡夫人的身上倒是多了一丝成熟韵味。 一步踏出,归于房门之外,留下一句警醒,消失不见。 红愉被杀的案子破开,兀鹫也被擒拿入韩国监狱! 短短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连破新郑三大案,韩王九子韩非的名气旺盛,虽未达到所有新郑之人都知晓的地步,但贩夫走卒起码都听过此人。 凭借着三件大案,司寇韩非在朝堂隐隐立足,打破原有的新郑势力平衡,必将会迎来原有势力的打击,次日朝堂论政,大将军姬无夜将寻找太子的案子交给司寇府。 于此,相国张开地没有异议,况且司寇本就属于相国下属,如果可以破案,自己面上有光,如果不能够破案,也是韩非自身的责任。 “云舒,今日怎么有空在了?” 太子被掠多日,韩王的一身怒火随着时间的流失缓缓降下来,再加上大将军姬无夜、相国张开地这段时间均损失不少人手,归于寂静。 自兀鹫之案之后,整个新郑内部又隐约恢复繁闹的场面,紫兰轩内,生意再次兴隆起来,天上人间也在加紧时间筹备开业。 将李开与胡夫人二人安顿好之后,周清倒也是清闲,旋即便是亲手写了一卷竹简,让虚凡上承兴乐宫秦王嬴政处,大才已经归来,若可,当国士之礼亲临新郑相邀。 至于邀请之事是否功成?那就不是周清所要思考的了,韩非若愿意入秦,嬴政不会吝啬尊位,如果不愿意入秦,嬴政不会吝啬大秦铁骑。 道家天宗的修行本就是随心所欲,近来在新郑牵扯不少事情,倒是有些劳心,而今万事不显,也可好好的品味新郑之妙。 清朗的虚空之下,白云万里,时值巳时刚入,紫兰轩内的气息仍旧有些旖旎的残留,有些糜乱的残留,近日多次前来紫兰轩,在里面收拾残局的姑娘们也不阻拦。 推门而入,云舒倒也没有在练琴,先前曾与云舒说过,要为其找来一床名琴,只是似乎遇到一些麻烦,待自己返回咸阳再行了结。 “公子,您来了!” “这是紫女姐姐昨天在书阁购入的一批书籍,里面有不少有趣的东西,我昨天得了一本,尚未看完,还剩下这两三页!” 在自己的房间中,云舒一身穿着不是特别正式,略显宽松的白色绸群加身,披散着头发,罗袜裹足,正跪坐在条案之前,床琴立于一侧,目光汇聚在身前的书籍上。 看到周清的近来,连忙兴奋的起身,将手中书籍拿将起来,对着周清晃了晃,显得很是俏皮,看来心情很不错,内心的创伤也恢复不错。 不过,下一刻,周清的神情为之一滞,敏锐的目光之下,云舒手中所拿的那本书,名字好像很熟悉,而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玄清子》 貌似是自己所写的东西,这个事情巴郡总宗那边的弟子和自己说过,以自己的辈分,百家为子不足为过,所著之书,于道家裨益甚多,当广散诸夏。 内部收录自己到现在所著种种,《开天辟地》、《龙汉劫》、《圣人劫》、《上皇劫》、《人皇劫》五篇数万字,烙印在书籍之上,约有二十页上下。 归类于道家先贤祖师老子、杨朱、宋鈃、尹文、列子、庄子……著作之中,或许理念内涵不如先前诸子,但对于道家来说,却觉值得推广。 “这本书的故事好像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云舒,你没看过?” 对着云舒挥挥手,其便端坐于条案前。感此,云舒本想继续,但公子前来,似乎有不妥,连忙又起身斟到茶水,亲自服侍一番,面上才徐徐一笑。 “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