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蓉,看不出喜怒,他说:“那就长话短说。”
左蔓蓉笑了笑,两个人靠近些,她觉得自己越发的喜欢宋嘉年了。
“那些事情啊,十几年的事情,一言难尽,没办法长话短说。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只要你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左蔓蓉妩媚地勾了勾唇,纤细如蛇的手绕到身后拉开裙子后面的拉链,安静的室内,拉链摩擦,精心做了红色美甲的手指,缓缓拉下肩膀的吊带。
二十几岁的□□,洁白饱满,像汁水丰沛的桃子。
左蔓蓉了解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也善于吸引男人,对于一个还没有离开校门,才满十八岁的少年人,她信心满满。
宋嘉年侧过身子,不看身后的女人,而是斜斜看向窗外。
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徐徐靠近,左蔓蓉低声说:“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告诉你。”
她就在他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步,左蔓蓉不再靠近,她等着这个拒绝过自己很多次的男人低头屈服。
这完全是一种情趣,一个十几岁的刚刚成年的男人,左蔓蓉早在几年前就了解透了,他们多得是无处宣泄的疯狂的欲望,年轻的身体对他们来说既是力量又是折磨,他们容易浮想联翩,根本抵抗不了任何诱惑,在这方面和发情的动物没有两样。
眼前这个男生,他此时的拒绝非但没有让左蔓蓉失望,反而让她更感兴趣。
过了片刻,宋嘉年说:“你走吧。”
“说起来,你的父母都是为你而死的,你真的不想了解内情?”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作为人子,他有责任知道这一切。
而且这么多年,父亲的失踪始终扑朔迷离,母亲为什么死前没有怨恨?这一直都是宋嘉年无法理解的。
现在终于有了触碰真相的机会。
那张照片奇异的照片浮现在他脑海中。
假如了解真相的代价是背叛陆渺,未免也太沉重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只是朋友,但宋嘉年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忠于陆渺。
“带着你的东西离开。”
左蔓蓉伸出手去拥抱,没碰到宋嘉年的衣角,一错手就见宋嘉年正要去开门。
“你为什么拒绝我?”
左蔓蓉说:“你有喜欢的人?”
宋嘉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左蔓蓉心下肯定,说:“我们在这里发生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感情是一回事,身体是另一回事,将来你们也不一定走到最后,今天你不答应我,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爸爸的事情,除了我没人会告诉你。”
宋嘉年拉开门,说:“滚。”
身上肩带半落,后背半裸,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看着打开的门,左蔓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个廉价的妓.女,她想起宋嘉年那个可能存在的女朋友。
一个和他一样的,十八九岁的正值青春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被宋嘉年这样少年英俊的男孩子如此真诚的爱护着,而不是像她一样睡在一个即将腐朽的老男人的身边,被他的衰老和腐朽侵蚀。
他们有无限的光明和希望,还有几乎肉眼可见的幸福。
那是她永远不会有的东西。
深刻的嫉妒出现在左蔓蓉心中,顷刻之间,她对眼前少年的喜爱化成了怨恨。
她绝不能让他好过。
左蔓蓉提起肩带,抬手拉好背后的拉链,和宋嘉年说:“我改主意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全部都和你讲。”
“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它沉重锋利到可以摧毁你的一切。”
“现在后悔的话,也来不及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听。”
宋嘉年合上门,看向左蔓蓉,表情平静,不辨喜怒。
“讲吧。”
左蔓蓉施施然踱步落座到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吞吐了一口灰色烟雾。
因为快意,她笑了起来,语调变得从容。
“这个故事,涉及你父母的不幸,而所有的一切都要从你胸口的那道手术伤疤讲起……”
时间在故事里变得漫长。
左蔓蓉终于讲完了这一切,宋嘉年站在窗边,仿佛凝成了一座雕像。
她说:“我进门时说过的话还有效。”
人在重大打击之后往往格外脆弱,会因为情绪压力,冲动犯蠢是再正常不过的。
假如现在宋嘉年犯蠢,左蔓蓉一点也不排斥。
当她说完刚刚的所有一切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成为了一个胜利者。
如果有意外之喜那就更好了。
宋嘉年没有回头。
“你可以走了。”
左蔓蓉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