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糖:【没事,下次见面请我喝奶茶就好。】
周哥:【好勒。】
手机助眠调到合适音量,温逾熄灯前鬼使神差点开还没来得及关闭的评论区,果不其然下边一水陈执粉丝的友善交流。
短短五分钟蹦出三千评论的恐怖执行力直接把这段采访送上热搜榜前十。
“没人说话是吧,我承认昨晚上和老公讨论姿势的声音大了点。”
“前排造谣诽谤告了,不谢,明明是在哄我睡觉。”
“好好好,发言fine,老公律师函下秒see.”
“偏个楼,这哥们老逮我们执哥不放,该不会真暗恋我哥吧。”
“不能说没可能,只能说可能性满99赠1.”
温逾放空大脑平躺床上,双眼轻阖任由思绪四处飘散。
抓住席卷而来几缕困意游丝,彻底陷入沉眠前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昏沉夏夜。
十几岁少年臂膀匀瘦有力,拥人入怀时毫无章法,紧贴近胸膛处的肌肤似乎能触及底下跳动的真心,灼得人眼眶发热。
陈执语气慌乱,掷地却字字有声:“小哑巴,不喜欢听我唱歌?”
没得到回复,搭在腰侧手里力道渐渐卸下,而后又猛然将人扯回怀里。
不甘似的一寸寸挤占两人的喘息空间,哑声诘问:“是不喜欢歌,还是不够喜欢我?”
静谧空气的潮湿逐渐覆上眼睫。
男孩埋首在她耳侧的乌发轻轻耸动,只余远处灿烂霞光与颈间的温热流淌。
那天,有个少年将一切自尊与骄傲坦布在她眼前,却又被毫不怜惜的踩碎,丢弃。
凌晨三点左右的工作室万物消寂,灯光照亮一瞬间,贝斯吉他弦上磨砺的蜡痕明目张胆的昭示着使用频率之高,依旧保留现场表演后激烈“后遗症”。
谢子阳满脸忿忿不平,拔高声量,“哥们我半夜忙完老爹交给我的一堆破事,你一个电话紧赶忙赶过来,以为终于等到你过劳死好继承你家财了,结果就这?”
门边厉声被控诉的男人没事人一样,嘴角还带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怎么,不稀罕看我的事业发展史,行,滚去打球。”
“不是您老最近出门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吧。”很快他又自己否决,觉着不对劲,“你个信人不信命的唯物主义的钉子户,最近事业碰到硬茬了。”
“你觉得会吗?”
“也是。”从他高中认识陈执以来,就知道这人狂得很,偏偏自身能力素质强得可怕,一脚踏进这行业起就拽得特有资本,自行其事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