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荼白没料到她突然的疯狂,抓住她的手臂,“何焰浵,你在说什么?你清醒一点!”
“不!我不要清醒!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何焰浵哭着道,“求你,要我,现在!” 她勾住何荼白的脖子,强行吻上他的嘴唇。
何荼白一把推开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疯了吗,你们何家都有精神病吧?”
何焰浵被推到梳妆台前,哈哈笑起来,“你是何家的养子,你也姓何!你睡自己的继母,是不是也有病?!”
何荼白看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何焰浵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纱裙碎片,“你以为我在发疯吗?你们的好事,我都知道了!我揭发她,你会心痛吧?我现在就走出去,把她的东西,给所有人看。”
“我答应你。” 何荼白没有犹豫,走过来抱住她,低头亲吻。
何焰浵有些惊讶,继而圈住他的脖子,反客为主,贪婪地吮吸辗转,拉着他的领带,往他往沙发上牵引。何荼白跟着她的脚步,俯下身,解开领扣,扯开领带……
门外,叶晚卿目睹这一幕,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转身跑开。
未几。
“你混蛋!”何焰浵歇斯底里地尖叫,愤怒地看着自己被何荼白用领带捆死的双手。
何荼白拿起那块纱裙碎片,丢进壁炉中的火焰。
何焰浵又哈哈大笑起来,“何荼白,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证明了吗?据我所知,父亲根本没有能力同房,而当初叶晚卿嫁过来时还是处女。你猜,如果我找人来检查叶现在还是不是处女,会有什么精彩结果?”
额发凌乱地遮住何荼白的眼眸,他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何焰浵,你把还未到手的一半家产,做了抵押贷款,投入了这次从中东到A国的白糖走私交易中。我这次去A国,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要花这么大代价,冒着两国即将开战的风险,也要来走这趟白糖?你也猜猜,我有没有猜中什么?”
何焰浵闻言,脸色煞白。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知道……
何荼白看着她,“想要后顾无忧,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嫁给威尔逊。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你考虑,不要在此时节外生枝。”
说着他把她的睡衣丢过来,起身要走。
“何荼白!我哪里比她差了?她是我爸爸的小老婆,你的继母,她居然跟你上床,她就是个婊子!”
她冲上去拉住他的手,
“告诉我,你不爱她,你想要的,一直是家产,对吗?”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钱,最终就能得到他。为此她不惜爬上A国议员的床,来获得联姻,再继续爬上任何能为她铺路的人的床。难道,她想错了?
“不对。” 男人的额发垂下来,“我爱她。还有,就凭你的所作所为,你完全没法跟她相提并论。”
圣坛前,威尔逊不耐烦地看着手表,婚礼前奏乐曲已经响起,他安排的记者也已经就位,为何何焰浵还未出现?
忽然,何焰浵出现在教堂的大门口,她穿着婚纱,脸上却是一道道黑色的泪痕。
何万枭将她搀扶着走到圣坛前,众人见她脸上的黑痕,都心下骇然。
何家千金,这是怎么了?
威尔逊在圣坛台阶上,冷漠地看着她。想起这女人哭得歇斯底里的样子极是难看,在床上也是。
待到近前,他一脸冷漠地伸手去挽她,她突然暴躁地道,“你别碰我!”
她打开威尔逊的手,又冲过来指着台下叶晚卿的方向,声嘶力竭道,“臭婊子!”
人群炸了,哄地议论起来,她指的是谁?
“胡闹!” 何万枭用手杖重重顿地,气得突然剧烈咳嗽,叶晚卿赶忙递上喷雾。
何荼白挥手,手下将何焰浵拽回圣坛台阶上。
他点头示意,“神父,请。”
婚礼终于结束了。
晚上,何宅。
叶晚卿照常伺候何万枭休息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颤抖着道,“绮雯,我不该打你,原谅我,绮雯。”
她明白先生又把她当作了其他人。他曾经叱诧风云,如今却糊涂苍老。
“绮雯,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何万枭殷切地看着她。
忽然,叶晚卿心里动了一下,如果此时,拿出遗嘱来让他修改……
她还是抽出手来,道,“何先生,我是叶晚卿。” 说完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下礼服,卸好妆。她恹恹地回想起白天的婚礼,她明白何焰浵骂的就是她。但最让她痛苦的,是见到何荼白吻何焰浵的样子。
又是□□,熟悉的手段。
她对着镜子捂住脸,对,他只是个不择手段的养子,自己无法修改遗嘱,他就去找何焰浵,有什么不对?
又响起那天电话里,他说,“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