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应荷望向应骥,没有犹豫,朝应骥伸出了手,“给我五千块钱。” 应骥有点懵,小时候姐姐就问他要过钱,但那时候大都只是几块或者十几块,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口就是五千的。 应骥很犹豫,不是他没有,而是,自上大学起,他就一直在努力做各种兼职,赚钱,存钱,想给家里在镇上买个房子,他们家住的这么高,他一直都觉得很危险,很不安心。 应荷看应骥不愿意,面上十分难看。 “应骥,你这还没到张家,就这点儿钱也不跟给我了,那以后等你过去了不更是不给了吗。”想起父亲的教导,母亲的唠叨,应荷就忍不住讽刺他,“我来的时候,爸妈还指着你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呢,呵,这果然捡来的不如自给儿生养的,养不熟啊。” 听着应荷一字一句不断输出的讽刺话,应骥的脸白了又白。 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应荷还在讽刺,“你最好祈祷自己是张琦的亲弟弟,不然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 转瞬之间,应骥只觉得心理苦到逆流成河,他无法言语心中的难受,却清晰的知道,自小父母就护着应荷,后来有了应勇,应荷和自己一样了,父母的眼睛里就只能看的见应勇了。 应荷见应骥还是不动,气的扔了应骥给她买的奶茶,还是朝他伸手。 “那没有五千的话,你有多少给我多少,总可以了吧。” 看着应荷干净白皙的手,那手跟自己的完全不同,不像他十指带着茧子。 他从兜里翻出所有的口袋,只翻出了三百二十六块七毛。他把钱递给应荷,应荷却将其中的七毛钱仍在地上,语言冷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个。” 见应骥蹲在地上捡,应荷更看不上眼了。 她甩了甩手上薄薄的几张纸币,鄙视更甚。 “还以为你读了个985,会跟我们不一样,搞半天就挣这么点儿,莫不是里外装着老实,实际有点钱就拿出去霍霍了吧,可真是够败家的。” 楼上,木碗宁拉着张琦,静静的将楼下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他们能如此及时看到,还得感谢张莉跟木碗宁八卦,木碗宁便拉着张琦找了个位置,专门盯应骥应荷他们。 看着地下离谱的画面,就算他们听不见,却也能清晰的看清应荷在面对应骥时,嚣张又鄙视的嘴脸。 拿着手机不断放大画面的张琦,一度被应荷气的甩手就想打人,被木碗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住了。 只因为木碗宁的那句,“你下去算是个什么劲儿,人家应骥没认你们吧。” 张琦的脸白了红,红了白,头发竖的是一根比一根指。 “难道就这样看着应骥被欺负!” 木碗宁神色淡淡:“是啊。” 木碗宁的话,听得张琦想打木碗宁。 两人就这么把楼下的情景看了个全套。 完了,木碗宁啥也没说,回去办公了。 徒留气的不行的张琦,搁哪儿深呼吸。 晚上,自上回烧烤店认识后,就再没有联系过的白珊,忽然给木碗宁打电话,说约地方见面,有那么一瞬间,挂了电话的木碗宁,人还是蒙的,怀疑是自己加班加糊涂了。 张莉心疼木碗宁最近辛苦,给她带了自己在家里煮的绿豆粥,木碗宁第一次吃到这个,粘腻口感,煮的破裂的绿豆里面混合着白皙的粥,这视觉上,怎么看都奇奇怪怪。 张莉看木碗宁不爱吃,有点生气。 “不想吃就算了,干嘛这副样子。” 木碗宁底气不足的开起玩笑。 “你确定这不是黑暗料理?” 张莉生气了,夺走木碗宁的碗,不让她喝了。 木碗宁作势跟她挣了几下,就放弃了,毕竟她是真的喝不来这个味儿。 “哼,我宝宝可喜欢喝了,你个不识货的。” 木碗宁认怂,求饶道,“是是是,是我不识货,这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张莉开始八卦。 “云边那边你们是真没可能了?” 木碗宁眨巴了眼,反问,“你为什么就会觉得我们合适?” 张莉右手撑腮,神情认真,“因为我真的觉得他长的温柔又正派,而且见谁都笑,特别好相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木碗宁看张莉向往的表情,“整的好像,如果你先遇到的是云边,就没你现在的老公什么事儿似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