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和无线网入驻到他家里,他手上捧着近段时间新出的手机,半晌说不出话。 五年前,他用的还是比较老式的按键手机,转眼之间,手机就已经发展到了他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步了。 古飞看出他的窘迫,主动教导他使用方法,眼前的这个少年所展现出的畏惧和不安,让他看着很惋惜,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少年,却因为五年的牢狱之灾变成了一个畏首畏尾看人的眼神都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一样的男孩。 入狱之前他还未满十八岁,现在他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要在京市生活下去,就得要一张身份证,这自然是落在古飞的身上,一名刑警帮一个出狱的少年办理一张身份证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难点在于吴向天没有学历,身上又有冤狱污点,他以后如何能找到正常的工作养活自己是个问题,毕竟他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路要走下去。 “照顾他的事情,交给我吧。”云姨望着吴向天的眼神就像望着曹静一样,吴向天感激地向云姨投去一眼,遂而问道:“云姨,我……我妈呢?” 他不是笨蛋,其实他早就能猜得出来自己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固执地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想,他要得到明确的答案:“我妈,她怎么没来看我,我妈她去哪里了?” 三人面面相觑,云姨叹了一口气,对葶君和古飞说道:“古警官,宣医生,你们有事先去忙吧,我和这孩子聊一聊。” 两人点点头,就离开了吴向天的住处,临走时,葶君转头对吴向天叮嘱道:“我和古飞的联络方式就在手机里,有需要随时打给我们。” 吴向天只是眼神有些失神地望着他们,似乎在准备着等待一个让他惧怕的答案! 古飞和葶君走到楼下的时候,就听见吴向天住宅里传来一声近乎绝望的惨叫,紧随而来的,是他痛哭得变了形的声音。 京市的房价高的令人咋舌,吴向天所得到的补偿款也只能够买一套较旧的楼盘,这种老楼的隔音比较差,因此即便两人走到了一楼,仍然能将他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我不信,云姨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我不信,我不信我妈没能见到我最后一面……”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没有经过失去至亲之人的情感经历,是很难体会到这种好比死亡一般的绝望。 葶君连忙扭过头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古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递给她:“没想到你身为心理专家,也一样受不了这个。” “你到底对心理专家有什么偏见?”葶君转头瞪着他,古飞自知失言:“没有,你知道我这个人蠢不会讲话,你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我不像你,你是刑警,生死离别的场面见得多了,自然养成了一个冷血状态,我和你可不同。”葶君赌气地取过面纸负气一般狠狠擦了擦脸。 “……”古飞大脑飞速转动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最终只能蹦出一句:“对不起。” 葶君倒是被他气笑了:“算了,我对你这个人还算了解。”抬腕看了看时间:“我就请了半天假,现在该回警署了。” 古飞也笑了:“好啊。”他几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虽然孤岛上所有人都已被解救出来,吴向天的冤案得以重返昭雪,但是不代表事情就已经结束,云姨面对的是非法拘禁这一项罪名,而且关于孤岛上严老师被杀一案,凶手到底是谁? 追根朔源,五年前的那晚,砍死那名霸凌少年的又是谁? 警方的怀疑对象落到曹静的身上,原因很简单,五年前她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她有可能跟踪受害人伺机行凶,唯一有出入的,就是法医验尸根据伤口得出行凶者为高大男性的结论。 曹静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身材又比较瘦弱,不可能符合高大男性的作案标准。 警方曾经重新询问过吴向天,那晚既然他没有杀人,为什么一直呆在尸体旁边,而且他是否有看见谁? 吴向天和五年前的答案一样:“我没有看见谁,只是依稀有听见我的同学喊救命的声音我就循声跑过去了,可是刚跑过去我就后悔了,虽然他死有余辜,但是我没想到他会死得那么惨,我完全被惊吓在了当场脑子里全是空的。” 他这种说法也找不出破绽,既然他矢口否认看见行凶者,那么警方也找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抓捕犯人,曹静的嫌疑,目前而言也只能成为嫌疑而已。 牙科医院—— 葶君为了给吴向天尽早寻找一个工作能够快速融入这个社会,可谓是煞费了苦心,现在京市的工作太难找了,连商场的导购员都需要专科及以上的学历,且不说吴向天的身份证到现在还没有下来,普通单位更不会招募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男孩子。 无奈之下,葶君想到了温召,他好歹是他所在牙科医院的标牌,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吴向天安排一个工作,哪怕是临时性的也好。 温召看准了相约的时间点,早早等在了医院门口,葶君带着吴向天准时赴会,由于温召也涉入了孤岛一案,自然知道吴向天和曹静的关系,他有点惊讶吴向天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但是看起来还像是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和曹静,或者应该叫谢乔恩,气质成熟度截然不同,这大概是因为他过的五年是与世隔绝的生活,而曹静过的是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有关。 葶君并没有告诉吴向天温召和还是谢乔恩时候的曹静是什么关系,所以吴向天对温召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