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搓着手,显得很尴尬为难:“实在抱歉哈,刚麻烦完您们,又来一件,但是这乡里发酵的谣言顶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们这乡下派出所,本来就熊到家的,要是真是命案,我们更没能耐去办。” 二舅恭恭敬敬地从胸口处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双手递给古飞,古飞不客气地回绝:“很抱歉,我从来不抽烟。”这下二舅更尴尬:“呵呵,城里人讲究养生,我懂我懂。” 葶君看出他的局促,安慰道:“的确,没人没设备,纵然真出了命案也没条件去解决,哪怕重案组来,也会犯难的。” “可不是可不是。”二舅连忙接过话茬。 古飞转头盯着葶君,那眼神的表达很清楚,你是临床心理专家,又不是刑警,你揽下来,那还不是我来处理? 葶君不甘示弱:难道古飞古刑警,乡下地方的人口失踪案就瞧不上眼了吗?大案小案都是案子,万一真如乡民传得沸沸扬扬的当事人已经死亡,那就算命案一桩,是正宗的刑事案件! 古飞叹了口气,转头面对二舅说道:“麻烦给我们介绍一下案件过程。” 二舅带着两人重新回到派出所,开始介绍案情—— 失踪女人叫罗玉梅,罗玉梅的老公石伟,和罗玉梅的哥哥罗玉海是一个单位的,他们兄妹两早早就没了父亲,只有一个瞎眼的母亲,还全靠着罗玉海伺候,罗玉海这小子能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能手,把母亲和妹妹照顾得周周到到,他们两家能成亲家也是罗玉海做介绍人,这个石伟是我们这的村干部,长得那更是一表人才,而这个罗玉梅也是不输关慧的漂亮丫头,眼界高着呢,都说他们两个人的结合那是天造地设,可惜啊,结婚没多久,两个人天天吵架,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要说这人和人就是奇怪,有时候在一起了吧,两个人性格却合不来,总是吵架那还了得? 古飞听到这里,忽然嗓子发痒咳了一声,葶君本来注意力没在他那里,可是他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葶君倒是暗暗嘲笑了一下。 继续—— 本以为年轻人有了孩子就成熟了能长大了,可是一年过去了,罗玉梅的肚子就是没动静,乡里人就议论着,不知道到底是罗玉梅是不下蛋的母鸡呢,还是石伟是没有蛋的公鸡! 一个月前,罗玉梅忽然不见了,石伟也没对外说,一两天没有看到罗玉梅,大家是当是小两口吵架罗玉梅又负气回娘家去了,可是娘家的罗玉海也没说见着人,石伟解释罗玉梅失踪之前罗玉梅和他又大吵了一架,狠狠骂了他几句从没骂过的难听话,就甩手离家出走了,也许去城里打工,不愿看见自己的丈夫也不一定。 罗玉海倒是不相信妹妹会无缘无故就失踪,而且如果妹妹真的去了城里,也会同自己先打一声招呼让家里人别担心,罗玉梅再怎么任性,这点礼数还是懂得的,罗玉海找遍了村子里罗玉梅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妹妹,这才向派出所报了案,说罗玉梅失踪了。 村里的三姑六婆本来就多,大家闲来没事都喜欢嚼舌头根,平日里罗玉梅和石伟本来就因为长得漂亮而遭到姑娘小伙的嫉妒,而且还不像关慧这样跑去城市里打工远离那些喜欢嚼舌头的图了个清静,这下碎嘴的都纷纷在说罗玉梅一定是被石伟给杀了,越传这事儿越有鼻子有眼,逼得派出所本来是当失踪人口处理来立案的都不得不升级成为刑事案件,可是乡里的派出所条件实在有限,平时处理个什么杀猫杀狗的也就算了,折腾折腾该赔钱赔钱了事,可是现在这是嫌疑杀人,就超出了乡里派出所的能力范畴了! 听过案情介绍,古飞问道:“你们去石伟家走访没有?” “走了走了,去了好几趟,根本发现不出来什么,但是石伟是嫌疑人那是一定的,他们夫妻感情破裂,老婆失踪了他也不报案,就算罗玉梅还活着或杀人这件事与石伟无关,他也逃不了责任。” 古飞从事刑事案件处理这么久,很多时候他相信直觉也是破案的关键元素,在刑警届或者其他侦查届亦或者是协警届,都不乏具有超强天赋的人才,古往今来杰出的侦探例如中国的狄仁杰西方的福尔摩斯,那都是极具有侦查天赋以及超强观察能力和对案件敏感度十足的刑侦人才,可谓是洞察秋毫、见微知著、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现在的警察届有能凭脚印判断出行凶者的体型身高以及性别,也有单凭嫌疑人说话的声音便能迅速锁定真凶,亦或是凭借凶犯行驶再黑夜之中的车灯判断出车子的型号从而排查同款车辆查出案犯所开的车以此来守株待兔抓捕案犯等等等等,古飞虽比不上那些令人叹为观止的超强大脑,但他也具备他的天赋,比如在办案中,他的直觉向来非常准,又比如他在识人方面,能单凭第一印象判断出对方所从事的职业,他曾经和过去的同事玩过这个游戏,他的命中率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也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高分。 江凯山亦如是,他能从绝境之中寻找到一条出路,能从黑夜之中迎来一点星光,所以他在和古飞交手过几次之后,才会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惺惺之情,才会在自己的上司面前这么维护古飞。 古飞并不喜欢二舅这种缺乏办案经验又喜欢胡乱锁定的判断:“石伟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又是怎么和罗玉海认识的,罗玉海又是怎么把他妹妹推给石伟的?” 二舅介绍:“罗玉海和罗玉梅一样,人都长得好,毕竟是亲生的兄妹,罗玉海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