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你面对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失踪了三年的亲人,你怎么放松?”古飞转头瞪着她。 “每个人遇到的事情不一样,处理方式也都不一样,我没有遇到你的事,我同你的个性也不同,所以没有办法给你满意的答案,但是我想说,如果你女朋友现在在这里的话,她也不会希望你这么自暴自弃,你的感情成分投入得太多,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生活。”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权干涉他人的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出于一个朋友的角度来关心你,毕竟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总不会害你对不对。”葶君歪着头浅笑。 “没用的。”古飞摇摇头:“我也想过放弃,可是我做不到,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哪怕让我找到她的尸体,让我死心也好,可是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每个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情绪,以为一个人大了,就会变了,其实时隔这么多年,每个人还是有自己心底的隐患无法宣泄,如果你愿意将心底压制的情绪发泄出来,才可以使它不再刺激你,不再影响你。” 不知是酒精的影响还是葶君的真诚,古飞似乎将这段话听进去了,葶君看出他的动容,恰好此时葶君的电话响起,是表姨打来的,不放心太晚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催她尽早回家,于是葶君拍拍他的肩膀打算结束:“我说了,我们也算是朋友,在不涉及工作的情况下,也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古飞似乎在思考消化,葶君微微一笑,来到江凯山这桌同众人道个别就离开了,小蓝回头瞅瞅古飞的情绪,略微欣喜:“咦,好像真的管用,到底是心理专家,飞哥看上去好像状态好了一点点。” “真的假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啊。”国仁有点不服气:“这样吧,我上去劝,保准药到病除。” 江凯山阻止:“国仁,不要喝了两杯就乱说话,MISS宣好不容易把古飞安抚好。” “所以我上去再安抚一下,不就彻底好了吗?”国仁不以为意:“山哥,是你说的,大家都同事,你也不想看他老绷着脸好像我们大家都欠了他多少钱似的,放心吧,为了大家,你要我多友好我就多友好,行不行?” 虽然国仁信誓旦旦地保证,江凯山还是有点不放心,但症结就在国仁和古飞两个人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江凯山决定让国仁去试一试。 国仁大喇喇走到古飞身边,将自己的啤酒瓶和古飞手中的啤酒瓶撞了一下:“有时候做人何必这么认真,就好像今天我们看到的那女的,死了就是死了,死了的人就好比死了的感情一样,再怎么追念,我看估计也就是回光返照罢了,你看这个女孩,估计只是想吓吓她男朋友,谁知道把自己真的弄死了,这样一来连给她男朋友浪子回头的机会都没了,所以人呢,还是不要太绝,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这一堆无头无脑的话抛出来,古飞反问:“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说你女朋友呗。”进入正题:“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当然了我说话肯定没有心理专家那么好听,不过我就是提醒你做人要现实,人都和别的男人跑了,你整天缅怀个什么劲儿装什么情圣,难道她知道你在为她难受,难道她还会回来?也难怪,你剃头担子一头热想同她结婚,结果人家不领情说跑就跑,男女之事真的很难理解。” 古飞眼眸之中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话,杀气也变得越来越重,终于起身爆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我就好,不要扯到千千。” 国仁不知好歹:“我是提醒你。”“千千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就一戴绿帽子的傻子!” 这句话成功将古飞这个蓄势待发已久的炸弹成功引爆,他一拳狠狠砸向国仁的脸,一旁的同事见两人动起手来,连忙上前拉架,两人已扭打成一团,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分开,国仁愤怒地咆哮:“我要找医生,我要验伤,我要找医生,我要验伤!” 邱品瑞办公室—— “你知不知道,昨晚你们的事迹,上了今天的早间报纸了!”邱品瑞不满地将一份报纸递给江凯山,上面硕大的标题——刑警酒吧殴打同事! “对不起,我昨天在场,是我没有管住他们。”“凯山,你又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我不是怪你,这小子我早就知道他会惹麻烦的,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他这么不自爱,我打算让他提前走人。” 江凯山闻言,急而起身:“邱sir,这件事不可以全怪古飞,当时大家都喝了酒,国仁说话也有不当之处,本来之前MISS宣在场,古飞的状态一切都正常,他的确有情绪,但是情形并不是这么恶劣,所以国仁也有适当的责任,我想看完MISS宣的报告,再决定他的去留。” “你现在还要保他,我们是纪律部队,连同事关系都搞不好,怎么讲究合作呢?我们讲的是纪律不是人情。” 江凯山淡淡一笑:“知人善用,邱sir我是同你学的,古飞的确控制情绪的能力不是很好,但是他的确很出色是个破案的人才,我希望你能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江凯山的一番话在理,邱品瑞无可回击:“好吧,我看在你的面上,信任最后一次,不过我是信任你,不是信任他。”“谢谢长官。” 江凯山办公室—— “什么,又要我见心理医生?”古飞一脸的难以置信:“昨晚明明是国仁出言挑衅,怎么又变成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