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你们饶我一命,我带你们去找!”
姚临泉几步冲到那土匪面前,一脚将他踹倒,“什么人?说!”
“饶我一命,我带你们去找。”
乔佑宁把姚临泉的慌张看在眼里,呵呵冷笑起来,黄格子的丝巾卷着她鬓边垂下来的长发,“卫长对你们骁野营如此不自信吗?”
姚临泉愣了一下,察觉到乔佑宁话中之意后,顿时羞恼起来,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离乔佑宁远点。
汤猛发出一串毫不留情面的嗤笑,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和沙的吐沫,声音低沉粗哑,“司长,这些土匪怎么处理?”
“当然是老规矩啊!”
“得嘞!”汤猛一扬刀,对铁卫们喊:“兄弟们,挂腊肉!”
铁卫们一拥而上,将土匪架起来,土匪们发出了惊恐的求饶声。
这些铁卫充耳不闻,满脸兴奋地将土匪团团绑住,挂到胡杨树上,在惨叫声中割开了他们的四肢筋脉,鲜血染红了黄沙,胡杨发红的叶子更添了几丝诡异。
鲜血的味道在沙漠中随风而散,一群黑压压的沙漠杀手闻风而来,用尖利的硬喙啄食血肉,林子里散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奴隶中有几个人当场干呕起来,段修岳终于知道那胡杨林中为何有那么多白骨了,他突然后悔帮助这些骑兵打败那些土匪了。
王昔捂着受伤的手臂走过来问:“司长,死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乔佑宁牵起王昔的手臂,解开护臂,将袖子撕开,弩箭不足一尺,十分短小,穿透力惊人,这一箭射得倒是巧妙,没有碰到骨头,贯穿伤。
“先把你的伤处理了,”乔佑宁把王昔赶走,转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王昔尚未走远,看到她的眼神,替她开口:“在林子里就地挖坑,把兄弟们全都烧了吧。”
汤猛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转头看着姚临泉那帮骑兵就来气,信号发了这么久了才过来,若是他们来早一些,也不能死这么多兄弟!
他拉着姚临泉让他帮忙,姚临泉现在看着乔佑宁就有些忐忑,因此二话不说吩咐手下去林子里挖坑了。
段修岳正沉浸在那些土匪惨绝人寰的嘶吼声中,就听见乔佑宁的声音穿破了他的遐想,将他带回现实,“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林把头顺着乔佑宁的鞭子看到了段修岳,顿时也顾不上休息,连忙爬起来把段修岳的镣铐打开,亲自将他牵到了乔佑宁面前。
乔佑宁将面巾浸湿,翻身坐在骆驼水车的车板上,慢条斯理地擦拭脸上的血和沙土,长腿无处安放地摆在段修岳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段修岳。”
乔佑宁睫毛湿漉漉地一眨,落在段修岳脸上,“迫击炮是什么?”
“就是土匪放的那个炮,”段修岳盯着她的眼睫毛看,几乎移不开眼,“但那个不是迫击炮,我看错了。”
乔佑宁低头擦拭额头,抬头时便是莞然一笑,“你很厉害,连炮弹都认识。”
突遭夸奖,段修岳顿时就有些呼吸急促,两只手几乎无处安放,眼前的人可是他的女神啊!
乔飒为人冷酷,很少对人发笑,他几乎没有得到过乔飒的一点点优待,他幻想中乔飒对他笑意盈盈的样子,原来就是这样。
段修岳顿时心里美得直冒泡,仿佛变成了一只气球,膨胀得快要飞起来了!
下一刻,一只乌黑的枪管顶住了他的脑袋。
段修岳猛然僵住,乔佑宁的笑容突然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这支□□方才发过一枪,需要重新塞入弹药,才能点燃火绳发射,也就是说枪管里现在没有子弹,可饶是如此,段修岳也紧张地直吞口水,被人用枪顶着脑袋,谁能不怕。
“知道这是什么吗?”
“……枪。”
“知道得还挺多的,以前是做什么的?”
“浪迹江湖的侠士。”段修岳从善如流地回答,这个人物设定的就是侠士,他这倒是没说假。
“侠士!”乔佑宁哈哈笑起来,发丝吹到了眼睛上,她眯了眯眼,“那么正义的侠士,你怎么就沦落为奴了呢?”
段修岳昏迷当中隐隐有些印象,好像是因为他杀了无渡野的县令,结果没逃跑成功,被抓了。
乔佑宁用力顶了一下段修岳的脑袋,“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变成奴隶的,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变成奴隶了,我这里是不是也有刺青?我看见那群人都有,我应该也有。”
段修岳摸了摸自己的眉。
乔佑宁收回了枪,点点头,“没错,凡是奴隶都有。”
骑兵速度很快地挖了一个深坑,将所有战死的士兵都扔进了坑里。
段修岳以为只是填埋,却没想到有人往尸体上砸了壶酒,扔了一把火,满坑的尸体呼啦一声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