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1 / 2)

杜悯儿此生从未这般讨厌过一个人。

她与卫约素好像是天生的仇敌。

自“她娘”杜夫人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杜悯儿这么多年陪伴她的感觉仿佛都散成了灰烬。

她回府后,每日都念叨着她,还说卫约素模样俊俏,长得十分像一位故人。

杜悯儿当时只觉得“她娘”多心,如今看来竟然是她自个儿被蒙在鼓里。

难怪说要陪她一道去大明寺,难怪病得下不了床都还心心念念着卫约素这个人。

难怪啊。

她们是血亲,她杜悯儿才是真正的外人。

可是,那又怎样呢?

杜悯儿那日将信封烧毁之后,便唤来丫鬟将灰烬碎末都埋入深土之中,可那些灰烬在第一日竟然出现在杜夫人的面前。

杜夫人身子一日不比一日好,可她仍强打起精神,拿着一方锦帕,让人将灰烬拾捡收拾起来,燃尽的纸业上面依稀还可以看到一些字迹。

杜夫人看着杜悯儿有些失望,单刀直入:“我昨儿听人说有人从扬州城送来了信件?我怕是是卫姑娘送来的,便让人多问了一嘴,可晚上没想到看到你让丫鬟把这些东西给埋起来。”

杜悯儿心神大乱,但仍犟嘴道:“只不过是些浪荡子写得穷酸东西罢了,我怕娘看了生气,就烧了它...”

杜夫人有些生气,一口气憋得差点没提起来,咳嗽了好几声,身边的丫鬟忙过去给她顺气:“悯儿,你是我养大的,你什么性格我还不知吗?这信分明是个女子的字迹,你为何说谎?”

杜夫人试探道:“是不是...是不是卫姑娘写得信,她是不是...”

卫约素,卫约素!

哪哪都是她!

杜悯儿讥讽道:“是又怎样?你满心满眼都只有卫约素,可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杜夫人失望地盯着她,摆了摆手让屋内的丫鬟都出去,房门关了上来,屋内的光线被缩进小小的一角。

杜夫人认真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要告诉你。”

杜悯儿大惊:“娘,这么多年您都忍了下去,如今只不过是为了姓卫的那个丫头,就不管不顾?”

看着杜悯儿这般失心疯的样子,杜夫人只觉得这辈子教导有误,耽误她成长成为一个好孩子。

杜悯儿从小便气性小,脾性差。可杜夫人想着她的身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

竟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杜悯儿明知这么多年她一直再找姐姐的亲女,如今有了半点消息,可她又藏起来。

杜夫人径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告诉你比较好,可你一直半大的性子,我怕你接受不了,也一直没说。如今想着,倒是跟你实话实说的时候了。当年,你也见我瞧过大夫,说我未曾生育,你当时不依不饶找那大夫闹了许久,让她改了口这才撒气。其实,她没诊错,我这辈子确实未曾生育,而是我的姐姐生育了一个女儿。”

杜夫人想起自己早逝的姐姐,有些怀念,想起卫约素的面容,道:“我自第一眼看到卫姑娘起,就一直觉得她就是姐姐那个丢失的女儿,她眉眼虽生得不像姐姐,可人一站在那无端就像她。”

她又看着杜悯儿道:“当年姐姐在外大了肚子,家里生意一落千丈,爹和娘每日都忙得焦头烂额,看到姐姐这副模样,气得说要将她沉塘。我怕姐姐在家有什么不妥,就将她安置在城外的别苑里。等生了孩子送走便是,她生得那般貌美,没必要为了一个孩子耽误了半生。可她临产的那段时间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等我再见到她时,她就抱着你回来了。”

杜夫人慢慢回想,一点点同杜悯儿说道,想拉起她那颗为数不多的同情心:“当年杜家不如现在,铺子着了火,货钱也一直收不回来,家里的生意一日比一日萧条。姐姐临终前告诉我,她瞧着杜家一日不如一日,便趁乱把孩子跟一位家境良好的夫人给换了过来。可等孩子一抱回来,就失了悔。每日见着你调皮捣蛋,便想念自己亲女。这么些年我待你亦有愧疚,所以对你的性情纵容,对你宠溺,如今我只是想寻回我姐姐的孩子,也不耽误你什么,你又有什么好苦恼的?”

她越是这么说,杜悯儿越觉得可悲。

这些阴差阳错又不是她的缘故,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苦果?

卫约素倒是个小偷,从小到大什么都有。

小的时候,杜家还没有发迹,她和杜夫人一起躲在漏雨的屋檐下,看着大耗子拖着小耗子在房梁上窜来窜去...如今日子好过了,杜夫人第一件事就是想把那人给认回来。

可是凭什么,她什么都有了,她凭什么能这么容易,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一切?

杜悯儿偏不要让她如愿。

她仍是嘴硬道:“卫姑娘写信不是为了这些事,而是另有一些事同我商议...”

她话语刚落,杜夫人脸上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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