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2 / 2)

算计晋王?

还有,想好生安抚她,让她心甘情愿放血救他的白月光。

徐楚楚思来想去,觉得这两种可能性最大。想到这她只觉前路坎坷,忍不住更重地叹了口气。

她头本来就有些痛,想多了更难受了些,索性不再去想,喝光碗里的汤,就吩咐人把晚膳撤下去了。

*

徐楚楚的风寒养了几日才好,这几日她都刻意避开赵怀璟,赵怀璟自然能感受到。

赵怀璟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讨好他,他何曾迁就过别人,所以他也不会主动往徐楚楚面前凑,二人的关系再次疏远起来。

徐楚楚风寒养好之后,林管家送来三间铺子近几年的账簿。这些账簿是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到的,罗蔷管着铺子时明面上的账簿和实际的账簿是分开的,两者出入极大。

徐楚楚好奇地翻开账簿看了看,越看越惊讶,最后把账簿还给林管家,吩咐他抄录一份送到安平侯府,交给徐管家或曹嬷嬷。

林管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应下就告退了。徐管家下去后,徐楚楚又将卢先生请来。她手里的的嫁妆不少,和卢先生商量后,将房契和地契都交给卢管家,让她帮忙打理。

因为是徐楚楚自己的产业,所以她另外给卢先生又开了一份月银,并不走王府的账。

如此过了半个月,便到了七月中第二次取血的日子。

一整日徐楚楚都有些恹恹得,许久不曾碰面的赵怀璟今日倒是回来得早了些,傍晚时直接回到正院,一回来就看着徐楚楚欲言又止。

徐楚楚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心中不忿故意揶揄道:“王爷,您是不是想说,取血一事您不会勉强我?”

她语气带着讽刺,赵怀璟不悦地蹙了蹙眉。徐楚楚到底还是有些怂,缓了语气又道:“您放心,我们既然已经签了契书,只要王爷您不食言,我自然会心甘情愿放血救您心月妹妹。”

她自以为是服软,但这话实在不算好听,话落赵怀璟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徐楚楚识趣闭嘴,收回视线不去看他。

房中安静下来,片刻后徐楚楚想到什么,抬起头狐疑地看着赵怀璟问:“王爷,契书上的内容,您是答应我了的对吧?”

赵怀璟表情刚恢复了些,听到这话他的表情再次凝住,甚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徐楚楚一眼,走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睨着她冷声道:“本王答应过你的事,何曾食言过?”

他如此说徐楚楚便放下心来,二人再次沉默下来,徐楚楚正手托腮有些无聊时,赵怀璟冷不丁开口:“本王一直在找合适之人,尚未找到。”

徐楚楚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只“哦”了一声。她心内忍不住腹诽,呵,沈心月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活该放血救你心上人?

但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很快赵怀璟又道:“心月因为花粉症心疾愈发严重了些,等不得。况且道长应该告诉过你,心月的药一旦用了,半年之内便不能停,否则有性命之危。”

他的语气生硬,不像是解释,倒更像是命令。徐楚楚心内嗤笑一声,配合地点头笑了笑道:“嗯,花粉症怪我。还有,上次取血也是我自愿的,不怪别人。”

她说话时并没有看赵怀璟,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她这句话出口后赵怀璟投来的不悦的视线。

她只作不知,她每个月在赵怀璟面前也就能硬气这么一天,今日是他有求于她,她何必还要违心去顺他的意。

虽然她这个血非取不可,但她不痛快,她也就不想让赵怀璟痛快。

二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又诡异,赵怀璟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更不会去在意别人情绪,他方才主动解释那么两句已是不易,见徐楚楚一直是这种疏冷抵触的态度,他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所以他盯着徐楚楚又看了片刻,见她并无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出去了。

赵怀璟一走,徐楚楚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了许久,然后带着青萝去了前院。

她今晚特意赶在赵怀璟之前过来,是有话要问悉通道长。

第一次取血时她忽略了一件事,她被晋王下了毒,虽服用了解药但体内的毒并未解,沈心月吃了用她的血做的药,会不会同样中毒。

她担心的是,上次买花一事赵怀璟已经动怒,若再因为她让沈心月中毒,赵怀璟估计不会轻饶她。

她问得隐晦,悉通却洞悉一切般,只告诉她无需担心。

悉通寥寥几句话,却让徐楚楚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她取心尖血救沈心月一事,好似是这个世界设定的某种程序,一旦触发,结局是既定的。

想到这徐楚楚心突突跳了几下,若救沈心月一事结局是既定的,那其他事呢,还有哪些结局是无法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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