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入目是大红的“囍”字,再往屏风里面一瞧,红烛的火光摇曳晃动,从屏风的缝隙里泄露出来。
身后的门已经被青萝关上,赵怀璟顿了顿,抬脚往屏风里面走去。
待进了屏风里面,一眼便看到一袭红色寝衣盘腿坐在喜床上的人。
一头乌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一边“吭哧吭哧”咬着坚果,一边低头看话本看得入迷,活似一只嘴馋偷吃的小老鼠,就连他进来了都未发现,一旁手帕上的坚果皮已经堆成小山。
赵怀璟眸子黯了黯,刚要开口,床上的人突然扭头看过来。
徐楚楚本来看话本正看得入迷,直到察觉有道影子投在面前的话本上,这才扭头看去。
待看清床前站着的人时,她险些被嘴里的花生噎住,忙不迭地合上话本藏在身子后面。
赵怀璟随手端起床头的茶水递给她,徐楚楚接过喝了几口,这才把嗓子眼里的花生咽下去。
因为紧张徐楚楚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她努力掩饰住看话本被抓包的尴尬:“王爷,您回来啦。”
赵怀璟倒真没注意她看的是什么话本,他方才的注意力都在面前娇美的新娘子身上。
红色的寝衣衬得她的小脸更是雪白,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在烛光的映照下亮晶晶地看着他。
赵怀璟方才饮了不少酒,此时不由觉得浑身燥热。
他不动声色地抬手将徐楚楚嘴角的点心屑拈掉,喉结滚了滚,声音也带了几分低沉喑哑:“嗯。”
赵怀璟背对着烛光,面上表情看不清晰,但徐楚楚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炽热。
她吓了一跳,微微瞪大眼睛,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二人大眼瞪小眼,徐楚楚被赵怀璟灼灼的视线刺得有几分不自然,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连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王爷,您饮酒了?”
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是废话,大喜之日怎能不饮酒?
赵怀璟又低低“嗯”了一声。
徐楚楚心中慌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敢再这样跟他待着,连忙麻溜从床上下去,趿拉着鞋就往屏风外面跑:“王爷,我让青萝给您打水沐浴。”
说完想起什么回头又问:“您在哪里沐浴?”
赵怀璟眼神带着几分迷离,视线灼灼地跟着她,徐楚楚差点被那视线烫到,连忙收回视线,心道这人定是醉酒了,自己不能跟醉鬼计较。
赵怀璟:“就在这里。”
徐楚楚唤来青萝让她打水进来,想了想小声叮嘱:“水不用太热。”
洗个冷水澡……应该会清醒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