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说姚驿丞引咎去职了。”张胜走进赵厚谊的卧房说到。
“他何咎之有?”赵厚谊正给同僚修信,听说此话,停下笔问到。
“听说是因为那日伪造失火假象是他的主意而且擅自施行。”
此话一出,赵厚谊便知道了个中缘由,说到底远官不如近管。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大人要帮姚驿丞一把么?”张胜问到。
“不急,帮得了一时难不成帮得了一世,潘高志这是在试探本官呢,一则让姚温背了黑锅,二则也要看看本官的反应,此事说到底也无从追究,再观望观望,没准这事还有转机。”赵厚谊说着继续写他的信件。
姚温去职后便打算同妻女暂时回老家春华镇桃坞,只是这一去也不知会去多久,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
姚夏花同家人过梅级家同梅级和梅师娘以及梅文松道别。
梅文松恰巧出门去了,家里就只有梅级以及梅师娘在。
梅师娘也是才听说姚温去职一事,如今又突然来说要搬回乡下,心中自然是万分不舍的,毕竟两家邻居多年,姚夏花又同自己的女儿一样,又见姚夏花十分坚强,心中更是疼惜了。
“也好,趁此机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梅级也是一样的淡定,一山不容二虎,还不如退避三舍。
“一定要走吗?”梅师娘那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问到。
“级兄说的是,我们只是到乡下去休息休息,以后还会再回来的。”姚温说到。
“这些年真是亏的有你们的帮衬,希望我们两家以后还能常来往。”黄氏却是隐隐透出不再回县城来的意思。
“快别这样说,我早就把夏花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了。”梅师娘看了看姚夏花说到。
“文哥哥可是到莲台去了?”姚夏花问到。
“你怎么知道?他同你说的?”梅师娘问到。
实际情况是昨天她把自己收藏的一些饰品包好交给了梅文松,托他送去给何珍儿作为及笄礼,顺便也送了何萍一件物品。
“我……猜的。”姚夏花浅浅一笑。
姚温夫妇一来二去地也已经知道了梅文松似乎对梅级在莲台一位旧同窗的女儿有心思,轮亲疏,自然是同窗情谊要比这邻里要亲,再则他们如今也算家道中落,也就不愿提两家结亲的事,姚夏花也是同样的想法。
梅师娘也是不愿在这个时候再弄出什么动静,等梅文松考取了功名再谈也不迟。
两家人顿时都陷入了沉寂中……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启程了,日后再见。”姚温先起身说了话,其他人也纷纷都站了起来,相拥着出了大门,梅级夫妇目送着姚温一家乘坐马车渐渐地远去。
梅文松除了帮姚夏花送东西,本也想着到莲台来看望何世伯,顺便好好说说最近的成就。
梅文松来到何其多家中,何其多已经知道了梅文松今日要来,因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便交代了任嫂如果梅文松来了他还没回来便让他在书房中等一会儿。
果然梅文松来了何其多还没回来,任嫂便按照嘱托把梅文松请到书房坐等,梅文松坐了有一会儿便听见门外传来了簌簌的男性的脚步声,以为是何世伯回来了,忙站起来准备要作揖问好,却见来人不是何世伯而是何继学。
何继学不知先生出门,也不知梅文松来访,笑到:“文松兄不必这么多礼。“
梅文松甩了甩袖子坐了下来,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前儿个听说因为赵学政不露面的事书院又起风波,如今可都好了?”何继学坐下来问到。
“后天就是院试了,我想你还是快些回你的书房好好温习为要,就不要多管闲事了。”梅文松语气轻蔑地说到。
“这怎么会是闲事呢,再说了,文松兄不是看不好我这次院试么?”何继学不为所动,继续问到。
“我懒得同你说话。”
对于一个人的轻视莫过于漠不关心,何况是面对何继学这样不学无术之人,更不必讲道理了。
何继学自觉无趣,便走开了,又过了一会儿,何其多便也回来了,还同梅文松这位晚辈道了声歉方才坐下来。
梅文松自然是说哪有长辈给晚辈赔不是的道理,努力显得和礼数粗忽的何继学有所不同。
两个人自然是谈起了前儿个赵厚谊露面的事情,梅文松毫不遮掩自己引以为傲的神气,何其多也是不吝赞词。
何其多真心觉得梅文松有了明显的变化,渐渐地对他自傲和指点江山的话语有了恍惚之感,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世侄光顾着说话,快喝些茶润润喉咙罢。”
梅文松这才停了下来喝茶,何其多发现梅文松旁边还有一个小包袱,便问那是什么,梅文松便说了是上次同逛庙会的一位邻家姑娘托他送了些东西给何萍还有何珍儿作为见面礼。
“这也太客气了,怎的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