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朝节到,茗香阁也歇店休息,余良玉上次因为偶感风寒没有去花神宫庙会,同余光到县城来之后因为店里杂务和迎来送往诸事也一直没空抽身,便趁着这个特殊的时间与余光一同到花神宫去,也感受一下久违的家乡的节日氛围。
来到花神宫,余良玉很是感慨,想起他上京之际,曾经同伙伴一同到花神庙,在花神面前许下愿,希望能跟着自己的心走,结果这一走就是两年,如今也算是遂了自己的心愿,因而今天也算是还愿来的。
到花神宫参拜完花神后,叔侄两个人便回茶陵去了。
余光已是归心似箭,毕竟已快半个月没见到娘子;余良玉此时心中也有所想,特别是在这样的花季。
“良玉,你当真还没有要娶亲的意思?”在回去的途中余光突然问到。
“嗯?”余良玉回过神来,笑问到:“侄儿还以为叔叔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婶婶,怎么还有空管起侄儿的事?”
“就是因为想着有记挂之人,才想到良玉你如今也不小了,还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余光说到,“事业固然重要,亲事也不能落下,虽然大哥现在让你自个儿做主,我这个做叔叔本来不想置喙,不过想着提醒你一句。”
“侄儿心里有数,叔叔不必担心。”余良玉还是选择对自己的亲事三缄其口,余光也就不多问了,相信余良玉不会是没有打算的人,而且如今刚跨过人生一个大坎儿,其他的事且先靠后再谈倒也无妨。
闲话几句,叔侄儿二人以回到了静谧的茶陵,同刚刚香火鼎盛的花神宫别是一番风景,从来事物都是在对比中才显示出强烈的差别来。
小宋等几个茶园的伙计已经在路口等着帮他们拿东西,余亮同余良玉说了自己先回家里,过会儿再同苗氏到余亮家里去拜访,余良玉便与余光暂时分别,往自家的方向去了。
知道余光同余良玉今日要从县城回来,余亮便又开始忙碌起来,已经让小宋帮着递了话让余光夫妇中午一起到家里吃饭。
此时余亮正在厨房忙碌着备菜,忽听得门外边有了声响,知是他们回来了,忙擦干净手走了出来相迎,见只有余良玉,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他一番,问到:“你叔叔呢?”
“哦,叔叔先回去见婶婶了,等会儿再同婶婶一起过来。”余良玉说到,见余亮挽着袖口,脸上有汗,便知是为了他们此次回来而忙着下厨张罗做饭,便提出要帮忙,却又被余亮拒绝,说到:“难得休息,也刚回来,先好好歇息歇息,等会儿你叔叔婶婶来了先帮着招待。”
余良玉见拗不过父亲,又知他是礼数最周全的,只得作罢。别的且不说,这迎来送往的事自余良玉在茶楼做事以来,早已是驾轻就熟的事情。
余良玉到底也没闲着,厨房那边锅碗瓢盆叮当响,客厅这边他开始起炉子煮水。
余光回到家中,拉着苗氏的手好一番嘘寒问暖,细细地问完了近来的饮食起居后,又说到:“刚才小宋来说大哥让我们中午过去那边一起吃饭。”
苗氏点点头,笑说大哥几天前就已经说过此事,又问到:“这段时间良玉在县城可还习惯?”
“我一去便直接同伙计们说良玉是咱们茗香阁的二掌柜,倒弄得他有些不明就里,这几天他一直帮着看茗香阁的账目,我看他倒是挺惬意自如,只是还没有同他提起接管的事情。”余光笑到。
“你倒是着急着给良玉身份,只是二掌柜这称号……听起来确实滑稽了些。”苗氏听了忍不住掩嘴笑到,明明说好了是试探,余光这样做却是让她想起了一个词:霸王硬上弓。
余光夫妇又久别温存了一会儿,因着余亮让他们过那边吃饭,想着早些去能帮忙打打下手,便一同过余亮那边去了。
余良玉早已煮好水备好茶叶,见余光夫妇来了忙把他们迎到客厅坐下,笑到:“父亲在厨房里忙着张罗中午的吃食,侄儿便在这客厅招待叔叔婶婶了。”
“我们中午既要在这里吃,也不好只带了嘴巴过来,有什么需要我们打下手的?”苗氏笑问到。
“父亲连侄儿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让帮忙,想是有什么烹饪秘籍怕咱们偷师。”余良玉也笑到,又关心问候起婶婶的近况。
“好着呢,有你在茗香阁帮着你叔叔,婶婶一万个放心,自然也就安心在家养胎了。”苗氏看了看余光笑到。
“既然大哥怕我们偷师,那我们便厚着脸皮等着吃了。”余光也笑到。
吃饭的时候余亮仍旧像上次一样让他们吃着,自己则厨房内外地忙碌着,余光夫妇和余良玉便边吃边等着,也闲聊着,东西并没有怎么动。
晚上睡下,余光夫妇又闲谈起来,仿佛今天要把分离的这些天没有说的话给一次性说完。
“早上只是匆匆提过也没细说,你觉着良玉的转型可还好?”苗氏问到。
“倒是还没看出良玉什么经营的门道,只是前些天何族长来茗香阁,我刚好不在,是良玉接待的,何族长倒是直夸